呼会死吗?零售价拿货,亏你想得出来。” 薛讷委屈地道:“愚弟这不是怕影响李家的利益吗,我若以低价从李家拿货,李家平白少了利润,愚弟可不干对不起兄弟的事。” “屁的利益,驻颜膏是我亲手造出来的,那玩意儿太简单了,成本几乎不花钱,若长安市场供不应求,我让李家作坊扩充便是。” “你想做买卖直接从作坊里拿货,大唐那么多城池,李家不可能吞得下,咱们好生商量一下,分你一些城池直销,能影响我家啥利益?”李钦载狠狠骂道。 薛讷朝他躬身行了一礼,道:“总之,愚弟错了,向景初兄赔罪。” 李钦载叹道:“后来呢?亏本了?” 薛讷苦笑道:“开始时倒是没亏本,我买下驻颜膏后,托我家商队发往江南道,你家的驻颜膏确实是好东西,在江南卖得风生水起,愚弟开始时那几个月赚得盆满钵满……” 李钦载嗯了一声,道:“接下来该有转折了,好的故事就该如此,没有转折的故事不是好故事……” 薛讷叹道:“没错,转折了。许家那孙子也干起了跟我一样的买卖,他也不敢碰英国公府的利益,但他对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把货卖到哪里,他也卖到哪里,跟我唱起了对台戏,还恶意降价倾销……” 李钦载奇道:“许彦伯不是著作郎吗?官员也敢做这商贾之事,不怕被人耻笑?” 薛讷咳了一声,道:“长安城的权贵谁家不干点商贾之事?靠朝廷那点俸禄养得起上上下下百十口人?只不过权贵家的买卖干得比较隐晦,通常不会被人拿到台面上说罢了。” “可恨许彦伯那厮太不讲规矩了,大唐那么多城池,他非要与我争,本来我赚了不少,够我在长安城胡吃海喝好几年了,结果许彦伯插了一脚进来,还降价跟我对着干,我的买卖眼看撑不住,越做越亏本。” “昨日愚弟去翠园饮酒,恰好听到旁边阁子里许彦伯在大放厥词,说什么薛家的小子是个蠢货,商贾之道半点不通,被他玩亏本了活该。” “愚弟听了实在忍不住,当时便去寻了他晦气,没想到许家的小子不经打,才只揍了一拳就哭了。” 李钦载想了想,道:“许家的小子确实可恨,但他说你是蠢货这句,我倒是颇为赞同。” 薛讷委屈地道:“景初兄……” “许彦伯好歹是宰相之后,为何跟你一样干这没出息的事?” 薛讷叹道:“景初兄可不知道,你家的驻颜膏卖得多火,长安城的妇人们趋之若鹜,而长安是大唐国都,长安所兴者,大唐各大城池皆效仿,驻颜膏更是令大唐各地求而不得。” “愚弟纵然将价格提高了一倍也不愁卖,这玩意儿毕竟只有权贵和商贾人家才用得起,用得起的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一贯两贯的。” “许彦伯纵是宰相之后,可毕竟财帛动人心,为了挣钱,他哪里管什么面子,和愚弟一样偷偷摸摸从长安市面上买了货,托了商队卖向大唐各个城池,把我挤兑得亏了本,我才揍了他。”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