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小马扎上,扒拉着空桶看了一眼果真什么都没有。她看着在他腿上呼呼睡的大毛,低声说:“你是不是很大的官啊?” 周老头盯着鱼竿,头也不回的说:“你要求我办事?” 花芽说:“我废什么劲儿求你办事啊,我闲得慌呀。” “咦?你倒是跟别人不一样。” 周老头来了兴致,见这姑娘不是说上几句话就顺杆爬着想要求着办事,就问:“那你问这个做什么?嘴皮子痒痒?” “你这就不懂了,我家八斤现在混的也不错。以后八成也能跟你一样颐养天年在这边钓鱼。” 花芽吧唧吧唧嘴说:“我就是想问问,有的人当一辈子的官,会不会受不了人走茶凉啊?你还想着过去当官的日子么,那种挥斥方遒的感觉,跟现在‘空军’比起来,落差会不会很大?” 这话要是别人问出来还得觉得是讽刺,这姑娘一看就是个没大心眼,有什么说什么。 周老头于是说:“手上无权当然会不习惯,可谁管你习不习惯。国家机器不会因为失去一两个人停下运转,我们就是社会的螺丝钉,所作所为无愧于党和人民就得了。” 花芽轻轻碰了碰手给他鼓掌,周老头说:“别整这套虚的,以后你对象想要混成我这样还得努把力,想来这里钓鱼一般是不成了,估计到个犄角旮旯的小村子里养老差不多。” 花芽这么些年没听过这样轻视人的话,就说:“哼,好像你多大的官似得,要说犄角旮旯,有比这里更犄角旮旯么?我对象年轻着呢,今年也才三十出头,以后肯定会有大前途,少瞧不起人。” 周老头终于转过头,他看了花芽一眼,又把怀里的大毛往上托了托,倔脾气上来了说:“你对象多大的官?你说出来给我听听。” 花芽有了警惕性,小嘴一瞥,看到胖老头的肚子,似乎很有内容。 她也倔巴巴地说:“就算他现在的年纪比你官小,以后未必不如你。” 周老头问花芽:“你就不怕我给他穿小鞋?” 花芽说:“那我给你推沟里去,晚上走路你小心点。” 这么些年,谁敢在老爷子面前说这种话。 周老头冷不防听了一愣,接着被花芽给气笑了:“行,小丫头片子脸够臭的。我等你求我那一天。” 花芽硬气地说:“我们公公正正做事,堂堂正正做人,我才不怕你!要怕,也是那些牛鬼蛇神“□□”怕你!我腰杆子可硬了!” 听了这话周老头倒是欣赏起来:“这话说的很对,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怕鬼敲门。希望你们小夫妻不会有那么一天。” 花芽威胁他说:“那你别打我对象主意,不然我还把你推沟里去。” 周老头被她逗乐了,不觉得生气。 此时蹲在花芽脚边,在地上拔狗尾巴草的小毛吵吵着要去屙粑粑。 小瑶瑶自告奋勇带着小毛去厕所里解决。 花芽手不行,周文芳又不在,只好期待小瑶瑶不会把粑粑糊到小毛脸上。 正在这时候,周老头走过来把大毛抱给花芽说:“你过去坐着,我进去看看。” 花芽用胳膊抱着大毛甜甜地说:“那就谢谢您咧。” 周老头没好气地说:“小小年纪,用的上我了就两副面孔啦?” 花芽装作没听见,坐到周老头刚刚的位置上,专心致志地看浮标。 周奶奶过来遛弯,顺便给老伴送茶水。 看到原来周老头的座位上坐了一位小姑娘,花芽一回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