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着痕迹地一顿, 松福纳闷地看向娘娘, 静妃什么时候和娘娘有了牵扯? 云姒没和他解释, 有些事情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秋媛皱眉:“娘娘,我们要怎么办?” 殿内暖气盎然,楹窗只开了一点缝隙透气,云姒披着宽厚的鹤氅坐在榻上, 没穿鞋, 双脚蜷缩在鹤氅中,闻言,她瞥了眼小腹: “太医说,我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而苏婕妤和祁贵嫔凑到一起, 目标会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云姒杏眸稍敛, 轻描淡写道: “让人给孟修容露个口风,她好不容易才得小公主,祁贵嫔这个时候有动作, 她能安得下心么?” 她需要休养, 但这后宫到处都是人。 找一个和祁贵嫔利益相悖的人, 祸水东引, 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话落, 云姒偏头看向楹窗, 外间冷风呼啸, 哪怕殿内燃着地龙, 云姒仍觉得手脚冰凉,她在正殿尚是如此,遑论其他人呢? 云姒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只是一声随意的喟叹: “真是越来越冷了。” 秋媛和松福立即心领神会,松福恭敬地躬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宫殿。 秋媛替她拢了拢鹤氅的衣襟,低声询问: “要不要奴婢去一趟中省殿?” 这宫中要磋磨一个人,未必要什么隐秘的手段,平日中的衣食住行都能轻易要了一个人的命。 云姒摇了摇头:“让松福去吧,对于中省殿,他比较熟悉。” 秋媛也清楚这一点,不再多说。 片刻,殿外珠帘轻响,云姒收回视线,主仆二人心照不宣地略过话题,秋媛道: “奴婢准备给小主子做一身小衣裳,但不知道该选什么颜色。” 曲嬷嬷端着药碗进来,闻言,一贯板沉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笑意: “那便选蓝、青色,不挑性别。” 话音甫落,曲嬷嬷心底咯噔了一声,这后宫娘娘都想诞下一位皇子,她这话也不知有没有犯忌讳。 云姒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被说得有点羞赧,杏眸藏羞地闪躲: “还是嬷嬷懂得多。” 见状,曲嬷嬷心底松了口气,把药碗端给娘娘:“奴婢去太医院要的药膳方子,没什么苦味,对娘娘身体和皇嗣都好,娘娘尝尝?” 云姒其实不算个任性的人,但这段时间不是药膳就是补药,她难免觉得有点恹然。 不过她没糟蹋曲嬷嬷的一片心意,将药膳喝完后,许是心底抵触,她有点不适地干呕了两声。 宫人立即拿来痰盂,这段时间,云姒的孕期反应越来越严重,众人都习惯该做什么。 一阵干呕,云姒摆了摆手,让宫人将痰盂拿走,盐水漱了漱口,整个人都恹恹地趴在软塌上,云姒唯一见过有孕的人就是卢嫔,她不禁拿卢嫔和自己悄悄对比。 相较而言,她情况要好上许多,至少不会出现食不下咽的情况,也不至于像卢嫔那般吐得昏天黑地。 须臾,外间传来一阵喧闹,云姒抬头看秋媛,秋媛立即出去。 秋媛很快回来,身后还跟着御前的路元,路元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云姒坐起身,杏眸中毫不掩饰讶然: “你怎么来了?” 见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