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原则问题,不至于当场给一个服务员难堪。 看来他今天心情确实不好了。 接下来的舞会有条不紊地进行,在享用过鸡尾酒后,众人步入舞厅中,因为在场宾客男士较多,女宾较少,自然是由首都饭店的服务员顶上。 不过孟砚青等人没有经受过跳舞培训,她们还是从旁照料餐饮,另一批专门的女服务员来做舞伴工作。 约莫三首曲子后,陆绪章陪着海伦女士跳了一支舞,他的舞姿动人,风采奕奕,只看得人挪不开眼,不过他好像刻意放缓了速度,应该是在照顾海伦女士。 那海伦女士毕竟已经快八十岁,年纪太大,动几下就有点气息不稳。 一曲过后,陆绪章便不再跳了,而是陪着海伦女士说话。 舞会过半的时候,乐队停了下来,大家暂时歇息,品着鸡尾酒谈天说地,也讨论起一些敏感问题。 这些自然是服务员们不该听的,不过她们站在那位置时刻准备服务,也只能端正姿势,两耳不闻。 话题东拉西扯,不知道怎么说起来舞池旁边的那架钢琴。 贝森多芙钢琴名贵罕见,已经在首都饭店摆放了五十年,偶尔会有非常重要的客人过来弹上一曲,不过大部分情况下,首都饭店没有人敢碰那架古董钢琴。 大家提起来这钢琴,探讨起各自的琴技,当问到陆绪章的时候,陆绪章笑着道:“我对钢琴只是略知一二,不过我的妻子却是精通此道。” 他这么一说,众人好奇,海伦女士更是诧异:“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你的妻子一起前来?十几年前我来中国,你那时候正是新婚燕尔,只是当时情况特殊,没有见到你的妻子,如今我重来中国,很想一睹你妻子的芳容。” 她笑着说:“我记得当时听人提起,据说你妻子才貌双全,美丽优雅。” 陆绪章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掠过站在沙发一旁的孟砚青,之后道:“我的妻子在十年前已经过世了。” 大家听了,自然不无遗憾,叹息连连,反倒安慰起来。 海伦女士怔了片刻,才苦笑一声:“时隔十三岁,我再访中国,不曾想已是世道变迁,昔日爱侣已经阴阳相隔。” * 舞会结束时,出外会的老资格外事服务员也已经从首都饭店回来了,她们不敢耽误,马上投入战斗,接管了这一摊子。 孟砚青作为替补,倒是没什么事了,卸任下来。 大家全都松了口气,第一次从事这种外事服务活动,真是浑身紧绷,生怕出什么茬子。 慧姐却依然紧绷着脸,道:“还没到放松的时候,都清理干净。” 众人一愣,按说这些可以请蓝褂服务员做的。 但是慧姐这么说了,她们也不好不干,当即忙开始清理那些替换下来的杯碟茶盏。 这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毕竟她们忙了这么久,以为放松了,突然又做这个,一个个都精疲力尽的。 孟砚青本来打算直接离开的,偏偏这个时候,有一位中方领导人好像多喝了几口,竟然吐了,大家自然严阵以待,一时又有保健医生上前,确认只是肠胃不适后,这才略松了口气。 只是在这种铺有奢侈地毯的地方,突然来这么一出,于是现场自然是一片狼藉。 这时候客人陆续离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准备回去房间,孟砚青见其它服务员忙着,她便拿着拖把等物上前。 她知道大家都忙了很久,很辛苦,慧姐今天明显过于严厉了,甚至有些苛求。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