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前,我提醒司昊:“对了,你新采的样本还没给我呢,你别忘记采给我。” 司昊似笑非笑对我眨了一下眼睛。 “……下礼拜五就截止采集,要安排实验了,你那时候应该出差回来了吧。”我当即想到一些实验事故的画面,又有脸红的趋势,虚张声势强调说,“你自己好好采!” 司昊故作遗憾叹口气:“好的,云老师,我自己采。” 司昊这么说,我又呼吸一窒。 我真是没救了,居然难以自控地去想司昊“自己采”的过程和画面……司昊得自己做。 他会懒散地靠在床头,随意地拉下裤腰,他会想什么呢? 他是会敷衍了事、并不忍耐,还是会把用在我身上的那些技巧也用来取悦自己? 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他也会发出那样低沉克制但舒服的喟叹声吗? “……云天,”司昊微微抬高声音,“云天?” 我猛然回过神,大概脸已经红得像个托马头了。 “走神想什么了,云老师?”司昊笑着问我。 “什么都没想!我能想什么!”我此地无银,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我说,”司昊耐心很好,向我重复一遍,“你自己,也记得采。样本数量本来就不够,对吧。” 我:“……” 要了我的老命。 我坚决不能再跟司昊聊这个看似正经但被“人为不正经”的话题,赶紧说:“你周天晚上出发,走之前跟我说一声,在高铁上尽量好好休息,注意包和手机,到酒店之后也跟我说,好不好。” 我知道司昊早已习惯差旅独行,但我仍然告知他:“注意安全,嗯……自觉报备!” 司昊注视我眼睛,凑过来跟我交换一个长而温柔的亲吻:“好,我有空给你打电话,随时报备,你有什么,也记得告诉我,我看见会回的,不要觉得打扰。” 我腰背发软,心也跟着软下来。 他也就去个两三天,下周三就差不多回来了,怎么搞得像异地一样。 啧。 怎么这恋爱谈得……这么腻歪呢。 我知道,司昊为了周五陪我一起下班,一般都会放下手头没做完的工作,准时离开公司。 那就意味着今天晚上,或者明天白天,他要接着把他没处理完的东西继续处理好,这都是他不曾宣之于口的沉默付出。 司昊和我不一样,他对内是营销部副部长,对外是我司的销售区总,事情怎么会少,他只是从来都很少向我谈及他工作上的困难和无奈,只把好的、愉悦的、包容的一面留给我。 回到阔别整整五天的家,吃完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