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知心下稍定,跟着阿威住进一家距离港口不算近的酒店。 阿威寸步不离守着文乐知,直到晚上九点,房门外传来敲门声。本来半躺在床上的文乐知猛地坐起来,阿威也惊了一瞬,两人都不知道来者是谁。阿威打了个嘘声手势,走到门边喊了一句:“谁?” 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回应。 阿威如释重负,迅速打开门,门外站着程泊寒和路津。 晚上九点,程泊寒结束调查,被请出隔离室。事故已经判定为意外,明天会开第二场新闻发布会,外界诸多阴谋论将会不攻自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善后处理,抚恤伤员,将损害降到最低。 这样一个结果,让文乐知长长松了一口气。 程泊寒看起来很疲惫,连续36个小时不眠不休的调查取证,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他脱掉已经发皱的西装和衬衣,难得露出几分狼狈来。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文乐知放了热水,想让窝在沙发里的人起来洗澡。 叫了几声没反应,文乐知走近了看,程泊寒突然睁开眼,长臂一伸,就把文乐知拉进怀里。 “你来做什么?”程泊寒声音低沉发哑,从文乐知耳边传来,那种气息和声音的共振让酥麻感一直传到后背。 文乐知整个人贴在程泊寒身上,用了几次力没能起来,脸又红,不想让程泊寒看见,干脆把头埋进他怀里。 “不是要离婚嘛!来谈条件。”怀里的声音嗡嗡的。 “谈什么条件?”程泊寒说,“岳律师说你不肯签。我跟你说,只给你那一次机会,现在就是你想签,我也不同意了。” 文乐知扶着沙发边缘,从程泊寒怀里滑下来坐到地毯上,仰着脸生气了:“你凭什么!让签字的是你,不让签字的也是你。” “凭什么呢?”程泊寒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说,“凭你爱我。” 文乐知坐在地毯上,手里揪着地上一簇簇的短绒毛,垂着头,过了很久说了一句:“少臭美。” 程泊寒扑哧一声笑了,他觉得自己被关了36个小时的所有疲惫在此刻都值了。他抬手把文乐知拉起来,说:“美不美不知道,但是有点臭了。我先去洗澡,你开了那么久的车也累了,先睡一会儿。” 等程泊寒出来,文乐知已经躺下了,他确实累了,连续两天担惊受怕的。现在见到程泊寒,精神一放松,眼皮就开始打架。 程泊寒关了灯,轻轻躺到文乐知身边,手臂搭上腰间,将人一拖,便拖到自己怀里。不得不说,路津是个合格的副手,就算不知道程泊寒什么时候能出来,他仍然定了大床套间,程泊寒对此很满意。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