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是谢辞的声音,有些着急,音量也高,“你想好了吗?离婚协议书我让律师再调整几项条款,一会儿发给你电子版,你再看看。” 说到这里,谢辞顿了顿,没有发现电话另一端不同寻常的安静和诡异,低声喊文乐知的名字,带着一点点诱哄:“别再犹豫了,也别怕他会找你麻烦,你只管签字就可以,剩下的事——” “剩下的事,你担着?”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截断了谢辞的话。 文乐知躺在床上,无声地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从谢辞电话打进来,他就想爬起来,但方才极度恐惧下的应激反应余威仍在,他找不到一个着力点,可以让身体听从大脑指挥。 程泊寒回头看了一眼文乐知,那表情说不上来,不是恼怒,不是震惊,然后扯了个笑,肌肉牵动着神经,眼底有一道凶残的光一闪而过。 太快了。但文乐知看到了。 程泊寒看着手机上亮着的名字,仿佛对着的是谢辞本人的脸。他没挂电话,毫不留情拆穿谢辞:“你要是担得住,就不用偷偷摸摸见文乐知了,也不用躲在手机里教唆他和我离婚。” “程泊寒!你!”谢辞压着怒气,问他,“乐知呢?你为什么会接他电话?他在哪里?” “在哪里?”程泊寒再次折回到床边,看着已经僵掉的人,扣电话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当然是在我床上。” 嘶啦一声,原本已经残破的t恤彻底被撕成两半。程泊寒面色乌沉,冷静地、有条不紊地将眼前的障碍一点点剔除,衣服、被褥、极力反抗的双手。 但还是有些东西太碍眼,比如文乐知淌满眼泪的脸,和惊惧之下已经开始涣散的瞳仁。 程泊寒大概不想看到这张脸,于是将他翻过去,一只手压制着他后背,极端愤怒之下依然腾出来一丝理智,另一只手去抽屉里拿润*滑。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他潜意识里也不想文乐知受伤。 但那怎么可能! 从他扔了电话重新返回的那一刻,或者从他进门之后西装都来不及脱就兴师问罪的那一刻,甚至更早,从他带走文乐知将他关了一周逼他同意结婚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伤害他。 冰凉的膏体胡乱地涂了满手,又随便抹了几下到文乐知后面。 文乐知的脸被压进床褥,已经看不出任何反抗的迹象,紧紧绷起的后背和喉咙里不断发出的闷哼,证明他仍清醒着。 程泊寒不带丝毫犹豫地冲进来时,文乐知惨叫了一声。 在极度糟糕的情绪中,程泊寒有刹那的晃神。那声音他很久之前听过——像是小时候养过的那只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