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感。虽说赵妙睚眦必报,但她若是顾及自身性命,等端阳薨逝,乖乖去皇陵守陵,若是逢上好运气,没准还能重回燕京。 若她豁出性命去,疯癫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一切便不可预料了。 宋乐仪俯身往赵元敏身边凑了凑:“敏敏,一会儿万不可与我分开,尤其要离赵妙远些。” 赵元敏不显地看了眼赵妙,心下了然,她点头:“知道啦。” 蜀国太子为上宾,坐在成安帝下首。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年岁与成安帝相差无几,容貌俊秀,只是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点病怏怏的气息,暮气沉沉。 因为常年喝汤药,他俊秀的眉眼间有挥之不散的阴郁,虽然年纪尚轻,眉心已经有些淡淡的纹路,想来是皱眉皱的。 都说美人亦折,虞日州给人的感觉便是如此。 听说他自从娘胎里出来,身子就不太好,养了这么些年一直不见起色,蜀王甚至几次在小人的怂恿之下生了废太子的心思,最终因为各种原因没废成。 这位太子,在蜀国朝堂与民间的声誉极好,所以后来意外死在燕京时,举国激愤。 蜀地来越,路途奔波,或许蜀王早就盼着他死在燕京,还能全了他发动战争的借口。 赵元敏拉了拉宋乐仪的衣袖,伸手当了脸蛋小声道:“夷安,这蜀王室当真是尽出美人啊。” 虽说越皇室的子女容貌也不差,但比起蜀王室随便拎一个出来就是国色天香的架势,远远不及。当年虞锦瑟来燕京时,有十万子民涌上燕京街头,整座城水泄不通,只为一睹这蜀国第一美人的芳颜。 宋乐仪不置可否,她低声提醒:“敏敏,这蜀太子病弱,日后离他远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还得赖上咱们。” 闻言,赵元敏抬眸看向虞日州,停留在他苍白的脸上片刻:“言之有理。” …… 一场宴饮结束,诸人纷纷起身,朝着宫河而去。 宋乐仪特别留意了赵妙的去向,只见其她理了发髻,嘴角弯了笑容,提裙朝着蜀国太子虞日州而去。 她若有所思,难不成赵妙是想借虞日州搭上蜀国的势力,走端阳的老路? 那边虞日州的目光落在赵妙脸上片刻, 眼前的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容貌秀美,气质端庄清冷,与画像上的端阳像了七八分。 虞日州眼底划过诧异,继而是浓浓的兴味,按常理而言,这赵妙应对他避而不见才是。 当年老蜀王驾薨,端阳自请回了大越,整日寻欢作乐,养了一堆面首,又高龄得女。消息传回蜀国时,蜀王室颜面难堪,只是听闻她得封镇国公主,在大大越一国之力的庇佑下,蜀王室也只好装作不察,忍下这口气,最终不了了之。 虞日州笑道:“想必姑娘便是太公主的女儿,安平殿下吧?” 赵妙浅笑,姿仪万千:“早就听闻太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很是普通的寒暄客套。 虞日州哈哈一笑:“孤的美貌之名?”许是笑得激动,他伸手放在唇边,忍不住轻咳一声。 赵妙不置可否:“太子贤名更甚。” 虞日州摇摇头,一声沉重的叹息:“孤哪有什么贤名,倒是这'病美人'的名气响彻两国。” 赵妙勾唇一笑:“本殿颇通医道也。” 虞日州一阵轻咳,而后抬眉:“哦?” …… 不远处的宋乐仪深深地看了眼正在融洽交流的赵妙与虞日州,她挥手招来冬桃,耳边低语道:“冬桃,你去留意安平与蜀太子的动静,若是发现两人不妥,回来禀我。” 冬桃点头应下,不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人流中。 一旁的赵元敏蹙眉,忧心道:“夷安,安平怕是包藏祸心。” “无妨,”宋乐仪笑了笑,“只要她还在燕京,便翻不出花来。” 耳边尽是嬉戏热闹的声音,宋乐仪挽了赵元敏的胳膊,笑吟吟道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