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是又从鬼门关走一趟,正是眷恋人的时候。 只是太后到底年龄已高,这一番折腾下来身体精神憔悴了不少,宋乐仪担忧太后的身体,便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怀抱:“姨母,夜已经深了,您去休息吧,我这里有孙姑姑守着,没事的。” “姨母知道,知道。” 太后抚摸着宋乐仪的发丝,将眼前的小姑娘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好一会儿才舍得放开。 她扭头看向身旁的赵彻,“彻儿也一天一夜未阖眼了,来回奔波劳累,今夜就留在母后这里睡罢。” 一天一夜未阖眼? 宋乐仪愣住,下意识的抬眼看向赵彻,果然见到他眼下一团乌青,霎时间她心如乱麻,他怎么…… 站在背光处的少年眉眼俊俏,只见他扯开嘴角笑了笑,疲惫的神色下灿烂不减:“表妹无事就好。” …… 随着宋乐仪的清醒,紧绷着一天一夜的诸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宋乐仪却没有松懈,她半躺靠的床榻上,一双黑眸沉沉。 雾花香毒、南楚…… 小姑娘明媚的脸蛋上闪过一丝冷戾,此事定然与赵妙脱不了干系。 若她记得没错,镇国公主府上有一公子名曰采玄,这采玄就是南楚国人。 采玄本名为南玄,南姓则是南楚国的国姓。 若说这采玄是正经的南楚国皇室遗孤也说不上,他只是南楚国宗室的后裔,家业传他父亲那一代,因得罪了小人,便逐渐败落了,年幼的采玄也因此被仇家毒哑。 南楚尚未灭国之时,年幼的采玄便与母亲改名换姓,一路南上,来了燕京,隐居在荡山,直到母亲逝世,方才出山。 这采玄样貌生的俊秀,可惜是个哑巴,奈何端阳一见惊为天人,直接将其抬进府里做了面首。 比起一众十七八的年轻面首,三十余岁才被端阳宠幸的采玄,可以说是毫不起眼,可他却是端阳最为宠爱的一个,在镇国公主府的地位极高。 也因此有人传言,赵妙的生父就是公子采玄。 而宋乐仪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全是上辈子苏风原参奏端阳时,其中有一条就是说端阳藏匿南楚皇室遗孤。 只是…… 她得如何向太后或者陛下透露公子采玄是南楚国人一事?冒然揭发,太后与陛下定会对她心生怀疑。 想到这里,宋乐仪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头,思虑太多,一时觉得胀痛。 屋门被轻轻推开。 孙姑姑端着一碗药进来,碗里的药汁黑浓,远远闻着就是一股苦涩的味道,宋乐仪皱眉。 但她也知道如今身子还虚着,不能再任性,于是颇为不情愿地伸手,接过去准备一饮而尽。 长痛不如短痛—— 谁成想,她浑身乏力的连抬药碗的力气都没有,险些把一碗熬好的药给摔了。 好在孙姑姑反应快,及时接住了,但也洒了一些,乌黑的药汁顺着手流下,温热而又粘稠。 “药碗给我。” 不远处有少年清越的声音传来,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清晰。 方才的一幕落在赵彻眼中,明显就是宋乐仪不想喝药,故意想摔了药碗弄洒了药而已。 于是他接过药碗,准备亲自喂宋乐仪。 “你不是去睡觉了吗?” 宋乐仪神情十分意外,没有想到赵彻又会突然的出现。 不远处的黑衣少年眉眼很沉,他没有马上搭腔,而是站到了孙姑姑方才站的地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掀袍在床沿坐下,这才慢声道:“我若是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