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期要注重功能锻炼,能够促进静脉血液循环,拆石膏后的这段日子比较难捱。”赵堂说了一半,想起什么,回头笑笑,“不好意思,我多嘴了,这些话应该已经听到腻了吧。” 确实,关心的于驿川的人都是医生,医嘱念的头头是道,生怕他不放在心上。 他现在都能背诵。 “你……”于驿川顿了顿。 赵堂从善如流道:“叫名字吧,‘赵先生’来、‘于先生’去的,未免太生疏了。” 于驿川想说本来也没多熟,他没有多少交谈的欲望,尬接话题道:“你对这个很了解。” “算是吧。”赵堂莞尔,“小时候身体不好,总容易磕磕碰碰的,石膏打多了就有经验了。” 赵堂说得轻巧,若是不知道的也就信了,但于驿川知道他是在哪种生存环境长大的。 赵家上下沿袭旧时代重嫡的思想,对私生子的态度可想而知。 作为赵家多余的、还会抢分营养的枝叶,赵堂死去的哥哥赵峰在欺负他这件事情上从不手软。 于驿川想想就觉得糟心,赵峰把自己作死了,一了百了,倒是给他留下一个大变态。 楼经行握住他的手,摸着有点冰,“很冷吗?” 于驿川还未回答,赵堂已经让司机把暖气调高点,“等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打打桌球,或者游戏什么的。” 楼经行握着的手没有松开,感觉于驿川手指动了动,他笑问:“你也玩游戏?” “刚开始接触,还很菜。”赵堂自嘲着,“不嫌弃的话,还要请你们带带我。” “嫌弃的。”楼经行三个字让赵堂愣住。 “开玩笑的。”楼经行对着于驿川一扬下巴:“光是带动他我就用尽了全力,还是分工,让卢星毅带你吧。” 这话于驿川听着就不乐意了,“什么叫你带我,哪回不是我带你上天的?” 楼经行挑眉,“要我告诉你,你带我翻了多少次车?” “那能怪我?我本本分分的在练车,是敌人见不得我一手风骚的漂移式倒车入库。” 两人就这个问题掐了一路。 赵堂半点插不上话。 新酒吧坐落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都是不差钱的主,门面弄得很是气派。 连店外的不规则壁墙都自带幻色渐变的灯效,英氏浮雕灯缀于其上,晚上灯光一打,极具艺术气息。 “这设计够有特色的。”于驿川叹道。 楼经行手机震动着,他看了一眼,没接,“卢星毅来电话催了。” 于驿川:“那进去吧,真让他等急了又要在朋友圈里瞎逼逼。” 蹦迪酒吧里面很吵吵,场子早已经热起来,灯红酒绿的直晃人眼睛。 “来了来了,参加补考的两位同学,卢老师在这里!”卢星毅从卡座中站起来挥手。 楼经行走过去,“嘴贱,要我用酒给你洗洗?” 卢星毅手挡着嘴巴,刻意笑的油腻,“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就闷。 他就是想喝酒。 于驿川眼睛略了一遍,没几个眼熟的。 边上递来一根烟,于驿川还没拒绝,就被人截走了。 “他不抽烟。”赵堂碾了碾烟,“不介意的话,这根我代劳了。” 话是跟于驿川说的,解围的不留痕迹,但他只觉得发毛,“你怎么知道我不抽烟?” 赵堂笑笑,手里的烟没点,暗示性的瞥向卢星毅。 于驿川没敢太深究。 店员拿来几盅骰子,楼经行侧头问:“玩吗?” 于驿川翘着二郎腿,抬抬酒杯,“你先吧。” “什么你先他先的。”有人热闹道:“开业第三天,吧里差这几个骰子,那这酒吧也就不用开了,我让人再拿骰子。” 楼经行松开领口几粒扣子,“不用麻烦,够了。” “诶不用管他们!”吧里有点躁,卢星毅说话自带喇叭效果,“他俩是一家的,一轮游戏他们两人只能上一个,麻将桌上都不放夫妻同时入场呢。” “卢星毅你这话说的,你搞真的鲸鱼cp啊。”有人起哄。 “那是我想搞就能搞的吗?”卢星毅趁着酒劲,将酒杯朝桌上一拍,“这俩人现在连头像都用情侣的,真他妈腻歪。” 这番话一出,没有加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