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玩, 怎么没学会人家的听话,若真的娶了他姐姐,也算是了了咱们一桩心事了。” 谁不想有林徹那样的儿子?便是林馥环, 即使真是个厉害的醋缸子,那也是个难得的了,单是她的嫁妆之丰, 就越过了京里大部分的女孩儿——倒不是说马家需要算计儿媳妇的嫁妆,但女孩儿家里给置办多少嫁妆,不也说明了娘家的重视程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的不就是岳家的助力?林家肉眼可见地前途无量,馥环也没因为只是个侄女儿被轻视,谁娶了她,还愁有什么事的时候,大舅子小舅子不搭把手? 况且如今还有太子呢,那日一口一个“表姐”,亲昵热络,侯氏的脸都吓白了。 “说来也可笑,那林姑娘厉害成这样,也没听说过南安王府上演过什么全武行,只知道她被东平王府编排的那些胡话了。” 马尚德笑道:“哪能真的和婆家亲戚动刀动枪的呢。那唾沫星子都够淹没她了。” 蒋氏叹道:“那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她在云家够本分的了,难道我们待她还能比前头差?”说白了,马亭也是她亲生的儿子,若是马兖没有子嗣,过继自己的侄子继承家业,对她也没什么损失。再者说了,如今马兖死拖着不成亲,难道她就能有孙儿了?况且,说句不中听的,难道南安太妃刚成亲的时候,就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丈夫的屋里人,还给她们抬名分了不成?都还年轻呢,怎么就认定了她不能生,火急火燎地要云渡纳妾了? 马尚德道:“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活像林家愿意把女孩儿嫁给兖哥儿似的。” “说说都不行么。”蒋氏说了一通,倒真把自己说服了,发现若不计较林馥环从前嫁过一回的话,她做自己媳妇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但说白了,若非马兖身后有昌平公主这么个随时可能放冷箭的“心上人”在,他配什么样的女孩儿配不上?而馥环若是没嫁过那一回,就她家如今这情形,她嫁进谁家都配得婆家客客气气地待她,“哎,当年忠勇侯夫人还真跟我提过她,你说那时候咱们怎么这么没眼光,要是当年就把人娶过来,如今不是美滋滋的?” 当年林征才刚考了武举,林徹还是个混日子的小孩儿,就是永宁王,当时虽然林贵妃正得宠,可是后宫里别的皇子公主正在一个又一个地出身呢,还看不出多尊贵,谁能想到林家能有今天呢?当时馥环嫁给云渡,还都说她高攀了,替南安王府不值呢。马尚德道:“也别再放马后炮了,当年兖哥儿是什么情形?谁能逼得他成亲?要是和林家说得好好的,他从中作梗,不得不去退亲,那不结梁子了?便是娶回来了,咱们就能比南安王府好多少?你就敢说你就一定是个和气婆婆,不会刁难媳妇了?如今是兖哥儿磨了十年了,把你的刺儿该磨的 都磨平了,早几年你待人接物,是这个态度?当时在咱们眼里,什么样的姑娘配得上咱们儿子啊。” 他这么一说,蒋氏也觉得有道理,马兖当年可是拿刀抹脖子硬是不肯答应成亲的,不觉笑道:“可惜人家不肯答应,否则到如今,才可算得上是‘天作之合’了。” 是不是天作之合,马兖还真不知道,不过和林征喝了一回酒,也放开了些,先同林征道歉:“家母为着在下的亲事着急,前些日子唐突叨扰,叫贵府上添麻烦了,我敬林将军一杯,权作赔礼道歉。” 林征道:“何必放在心上。”倒也没推辞,一饮尽了,又同林徹斟了一杯,他今晚要当值,不敢多喝,捡着些爱吃的菜动了几口,还要劝弟弟:“你也少喝些,昨儿个听说累得在你姐姐那儿打起瞌睡来了,活儿是永远干不完的,身子还是要自己养的。” 林徹苦笑道:“我的好大哥,活儿岂止是干不完?我现在只盼着再来两个,不,再来十个人,来搭把手,才算能喘得口气。”他压低声音道,“周翰林累倒了以后,如今我们反而轻松了点了,也是稀奇。现在只恨不得曹大人也去修养几日,保重身体了。” 曹相和周翰林一样的毛病,怕得罪人,怕担事儿,总想着左右逢源两不得罪,是个惯会打圆场的。倒也不是说他为人多坏,毕竟已经位极人臣,到了快告老还乡的年纪了,还在住着当年的老宅的人,能坏到哪儿去?只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确实施展不开拳脚。几个首相里,倒确实还是最年轻的蔡客行愿意为改革做自己分内分外的事儿了。皇上也是明显地更栽培蔡客行,其他人也不是看不出来。周翰林心里不悦,称病了,结果也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