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定了,你能把我怎么着?”说完笑意盈盈回了马车上,一行护卫将人堂而皇之,竟然就这么走了! 那书童尚且还警告他们:“不许跟着!否则杀无赦!我家公子杀人,京兆尹也不敢问的!死也白死!” 庄仁绍气了个倒仰,到底却也没敢追上,却见宅子那边已有管家过来,小心禀报:“老爷,五城兵马司的将军来了,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炸弹,定要见到宅主,如何是好?” 庄仁绍咬牙道:“索性便告了状,朝廷官员,状元郎庄之湛被豪门用炸药炸开院墙,强行掳走,把刚才那公子的画像画了,让兵马司、京兆尹查去吧!料庄之湛被找回来,也没脸说什么。天子脚下,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贵公子,可见国之将乱,妖孽横生!” 庄之融低声道:“只是这般,祖父交代我们的任务,恐怕就要生变了。这满城风雨的……到时候就算有个什么,人们也只猜测他是被权贵所掳,受了折辱……这才自尽……”还谈什么大义?这事本就是要做漂亮的。 庄仁绍跺了跺脚:“谁让你们没看紧他?早知道上来就直接捆了灌药!贱婢生的贱奴坯子!” 庄之融和庄之蕴对视一眼,心里嘀咕着还不是庄仁绍自己说这事他自己能够写了奏折服下药,最好不过。但也不好此刻再说这些。 庄仁绍显然也理亏,只道:“看他们人也走不远,让兵马司兵马去追,定然也能追回来,他受了伤,到时候还不是在我们掌心里?到时候再做计较,那贵公子听口气是怕爹的,且找到人回来,到时候大不了说是误会便是了。” 一行人灰溜溜回了庄之湛的寓所内,果然与五城兵马司说了。 朝廷命官,一朝状元被掳,这可是大事。兵马司负责巡逻的小头目并不敢隐瞒,一边调集巡逻的兵马沿着那条道追着,一边命人上报了京兆尹。 就在春明湖畔,宫城附近,朝廷命官竟然被掳走,还是当朝状元,名门望族出身的庄之湛,一时兵马司兵马尽出,查了一夜,却也奇怪,那庄仁绍所说的纨绔公子一行,偏就像鬼神一般,无影无踪。 这边庄之湛被政敌所救,正满心唏嘘,听到一个护卫上前禀问许莼:“这么大动静,恐怕五城兵马司一会要来问了,掉头回坊里?” 许莼想了下,摇头:“去书坊。”九哥若是知道自己带个这么讨厌的人回他们二人缘起的竹枝坊,必定要酸一回,再则那里的私人物事太多了,便连九哥的随身物件、常看的书写的字什么的零零碎碎都落了不少在他那里,这庄之湛太过精明,不可不防。 那护卫似乎迟疑了下,问了句:“远了。”许莼吩咐道:“让小祁去报,说我这边的事,今晚到不了了。”护卫应了退下。 一时庄之湛被放上了马车里,替他解了绳索,许莼看他手臂有血,吩咐道:“叫冬海进来裹伤。” 庄之湛没想到这马车外边看着寻常,内里如此宽大舒适,便是那叫“冬海”的年轻大夫进来替他裹伤,三人在内,也丝毫不显得局促。 他被放在对面的软榻上,铺着柔软的蚕丝软垫,随手搭着一张柔软的狐皮盖毯,车厢通铺着宝相花地毯,在落足的地方又覆了一张白虎皮,车帘串着华丽的玉珠八宝坠角,车中央的几上随便摆着的,也是定窑的茶壶茶杯,甚至还插着数枝新鲜绽放的月季,月季娇嫩花瓣完好无损,甚至还带着露珠。 冬海应声进来,替庄之湛简单包扎了手臂,许莼问:“伤势如何?” 冬海道:“无妨,皮肉伤,只是是火药炸伤,伤口难愈合,内服外敷大概要一个月才能好全吧。” 许莼坐在对面斜靠在马车上,他明显是着意打扮过,冠服焕然鲜明,衣襟都散发着深远幽静的香味,庄之湛知道这是极名贵的香,世家好风雅,但昂贵的香也不舍得日常时候用。这样深夜,他衣装鲜明严整,本来是要去见什么人? 许莼却问他:“庄状元是怎么了?可需要替你报官?” 庄之湛原本心念数转,已下了决心,此刻看伤已裹好,便忽然大礼参拜下去:“侯爷今夜相救之情,大恩不敢言报,唯有今后徐徐图报。” 庄之湛一个大礼拜下去,却见许莼不偏不倚坐在那里,也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