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样的场景根本无法让人升起任何心思,但不知道布莱迪那个牲畜的注射器里究竟有什么,秦游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大脑仿佛被分割成了彼此陌生的两部分,一部分疲惫得快要休克,另一部分又炽热得仿佛即将燃为灰烬。 他维持着一线清醒想把不属于自己的热源推开,但他越是挣扎,对方紧箍着的双臂就更加用力,两人胸腔紧紧相贴还不够,好像直到骨肉镶嵌,血液交融,连脏器都搅和在一起不分彼此才肯罢休。 秦游快被逼疯了,那双臂的禁锢力量终于消磨掉了他仅剩的理智,在血液里奔腾的药物似乎在那一瞬间全部回流至颅内,他隐约听见什么东西崩断的声音,但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没有尽头的忙音。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唤醒他的是加百利低沉沙哑的声音,那个人压抑着喘息,一遍遍地叫自己的名字,他有着高大的身躯以及上位者独有的倨傲和庄重,但在自己的身lt;下温顺得像引颈受戮的猎物。 秦游还没有恢复知觉,他除了热什么也没感受到,眼前似乎隐约闪过几个片段,有迷蒙却热烈的祖母绿色的眼睛,皱巴巴的崩掉了一颗纽扣的衬衫,还有一双高抬起的,被西裤包裹着的修长的腿。 …… 秦游醒了。 他难得地没有做梦,没有梦见惨白的手术灯,被淡蓝色的口罩和手术帽包围的热切痴狂的双眼。 勉强恢复知觉的一瞬间,强烈的眩晕感顿时反扑过来,天旋地转的感觉就像是醉生梦死了三天三夜,但是在各个器官和免疫系统的强力挽救下最终没有猝死,最后勉强吊着一口气,还得睁开眼继续面对这个狗lt;日的世界。 秦游累得不行,甚至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翻了个身,还没翻过去就被什么东西阻碍了,彼时听见耳边一声压抑的闷哼,他下意识地掀起眼皮,就看见红发的男人平躺在自己旁边,睡得似乎不太安稳。 “你傻啊。” 还没认识到事情的复杂性,秦游翻身未遂又翻了回去,嘟囔一声: “左肩受伤还睡在我右边?” 话音刚落,对方就像一个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翻过身来的同时,一只手臂就搭在了他的小腹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顿时又密不可分起来。 “你不疼?” 这样完全把枪伤压了个严严实实,秦游没忍住笑出了声,较劲一样地想把人掀回去,奈何浑身瘫软无力,掀了一半动不了了,干脆就着贴在加百利怀里的姿势,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游再次睁开眼时,加百利已经起床了,他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正在给肩上的枪伤换绷带。 他的背也很好看,秦游眯着眼睛打量起来,毕竟除非借用镜子,人看不到自己的背,所以很容易被他人的这个角度吸引—— 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 然而加百利的背的确很好看,有形状漂亮的且并非只有摆设性的肌肉,符合任何一种美学的肩胛骨和腰窝,即使上面仍然有些煞风景的旧疤痕也仍然赏心悦目。秦游胡乱扫了一眼,突然玩心一起,突然凑上去掀起肩上错落凌乱的红发,露出苍白而线条紧绷的后颈,狠狠地咬了一口。 加百利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一瞬,就像受惊的狮子一样条件反射般地紧绷起背,然而在意识到身后的人是谁以后,他又温顺起来,继续动作流畅地缠起绷带,只是耳垂后知后觉有点发红。 做完一切后,他转过身来,惩罚性地按住秦游的脑袋交换了一个吻。 秦游原本挣扎了一下,在看见对方锁骨上的其他一些一言难尽的痕迹后,顿时老实了。 他一瞬间猜到些什么,不由得有些心虚——没记错的话,加百利似乎是有洁癖的。 在不属于他的领地,甚至旁边还有未处理完的尸体,他一边强忍着反抗的意愿被自己摁在地板上,还要出声让手下用最快速度收拾好离开…… 但秦游立刻就释然了。 这都是布莱迪那个变态害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加百利索取了一个吻后,看到的就是秦游毫不掩饰的面部表情变化,他只觉得喉咙一紧,但是实在不擅长表达内心的情绪,想了想干脆伸手把秦游睡得跟鸡窝似的一头乱发揉得更乱。 见人不情不愿地往后躲了一下,他便干脆报复性地把对方摁在床上,趁对方下意识地扬起下颌的时候凑上去啃咬被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