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显得格外安静。 岑连深偏过头,才发现祝灯披着他的衣服歪在靠枕上睡着了。 眉眼温顺,很听话的模样。 岑连深摸了摸祝灯的额头,然后放低声音,对司机道:“把音乐关了。” 没了音乐作为陪衬的车内愈发安静。 谢今这一生鲜少有被如此忽视的经历。 他坐在副驾驶上,重新开始回想自己刚才到底为什么要上车。 想着想着,便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江雨闻抱着发烧的祝灯从医院回来。 想起他红着眼眶,叫谢今哥哥。 想起他带着嘲弄,带着醉态,歪倒在自己怀里。 而自己分明也接住了他。 谢今突然问:“小叔叔,你究竟喜欢祝灯什么?” 岑连深不是很有兴趣和小辈探讨这种感情话题,皱了皱眉:“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想要知道。 想得翻来覆去,甚至无法入眠。 谢今的面上却格外平淡,演出几分合格的厌烦:“就是有点好奇,小叔叔你明明知道他是品行那么差的人,之前还一直住在huk不走。” 岑连深摇了摇头:“小今,我们的情感观和你们小孩子不同。” 谢今没能忍住,下一句话便带了出来:“可祝灯明明比我还小,他算成年人么?” “他?” 岑连深被问出了几分笑意,“小今。你问到我了,你就姑且当他不一样吧。” 谢今有些茫然:“我不理解。”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 岑连深合上电脑,“等你以后有了非常喜欢的人,你就会明白。你对他的纵容可以接纳一切,包括他在你面前所有的放肆。” * 谢家的老宅和岑连深的平层公寓并不完全顺路,中间要绕过一个岔路口。 车开到一半,秘书来了通电话。 电话那边的内容看起来非常紧急,岑连深连按断两遍依旧没有停拨。 最后,电话将祝灯吵醒的同时,岑连深也将手机接了起来。 内容大概比较简短,岑连深只说了寥寥几句。 挂断电话之后。 祝灯斜靠在椅背上,带着惺忪的睡意的语调软而粘,被车内除了司机的另外两个男人听入耳底。 祝灯问:“怎么了?” 岑连深思考片刻:“新西兰那边刚出了个很好的金融缺口,三家大体量跨国民企联营投资失败,现在在找合作方。” 祝灯眼冒星星,理直气壮:“那你赶紧去谈啊,愣着干什么!你不挣很多很多钱怎么养我?要去多久?” 岑连深将祝灯睡起来的呆毛按了下去,神情依旧有些犹豫:“大概一周,已经让助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