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除了面粉外似乎还揉进去了地瓜,但好像也不止有地瓜,似乎还有栗子的香味儿。总之,单单这一层包子皮,就足够让人欲罢不能了,可见其中的用心之处。 再品尝里面的馅料,这个倒好辨认,因为馅都是切成小丁状的,有淡黄色炸过的豆腐,还有浅白色咬起来脆吱吱的笋丁。既然是素馅,自然不油腻,但因为有炸过的豆腐,吃起来一点都不觉得素净,香得很。人都爱吃又香又脆的东西,这素笋包基本上迎合了大部分的口味,除了个别人在心理上抗拒叶姝外,几乎没有谁不爱吃它。 姥姥年纪大了,有些吃不动肉,素笋包太合她的口味,她第一个大声赞美叶姝。之后,宴席就在一波有一波赞美叶姝的声中结束。 王长老和孙长老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 至黄昏日落,大家差不多酒醒了的时候,在王长老和孙长老的挑头带领下,十六位长老齐聚弑神殿。 王长老本想差人去请宋清辞,却没想到大家抵达的时候,就见赵凌和石阡基在殿外抱剑站着。不言而喻,宫主如今就在弑神殿内,似乎是早在等他们。 这令他和孙长老都有点心里没底,这可不是好兆头。但如今他们都来了,自然没有逃的道理。 王长老和孙长老牵头,走在前头。姥姥白了他们二人一眼,随后跟进去,接着就是剩下的长老们,赵凌和石阡基垫后。 宋清辞正慵懒地坐在上首位,歪着身子,手里做的事儿更是惊呆了他们。 一向高高在上睥睨下尘的宫主,居然在剥、瓜、子。 嗑瓜子这种事情,他们觉得任何人来做都没问题,但唯独宫主来做,对他们来说就像‘神仙放屁’一样不对劲儿。 “宫主,” 大家安静片刻之后,王长老终于率先开口。 “可知安夫人的去向?” 宋清辞垂眸继续剥着瓜子,将瓜子仁放进玉盘内,继续拿下一颗瓜子剥,仿若没有听到王长老说话。 所以王长老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之后,只剩下格外清晰的剥瓜子声音,听着让人莫名心中开始忐忑。 王长老无奈之下,只好看向孙长老。 孙长老接着道:“我今天收到了一封信,是安夫人命人送给我的。她如今中毒在扬州分舵,性命岌岌可危。原来安夫人是为了宫主,才冒险去对付叶虎。宫主何以归来之后,半字不跟大家提安夫人的去向?莫非宫主故意挑唆安夫人去对付叶虎,让安夫人丢掉性命?宫主竟这样算计对待先宫主夫人?令人何等寒心!” 这一番话说得非常重了,直指宋清辞有谋害安如烟的嫌疑。 “寒心?”宋清辞话淡淡出口了,才抬眸,眸光比话语还平静。 孙长老气愤道:“这些年安夫人如何关心宫主,为宫主操心,大家都有目共睹。安夫人待宫主,便如母对亲子一般。她去找宫主之前,便曾跟属下提过,宫主竟连中秋团圆之日都不归,必定是在外被麻烦绊住了,她不放心,特意去看望宫主,想助宫主一份力。而宫主呢却满心算计她,让她只身犯险,去对付凌云堡那极为阴险的叶虎,也正是叶姑娘的义父。这合适么?” 孙长老特意提及叶姝,有暗指叶姝的‘上梁’不正的意思,意在铺垫她人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再合适不过。”宋清辞轻笑应答。 “宫主——怎能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孙长老见宋清辞居然认下,气得竟磕巴了。 “孙长老才多大岁数,眼耳便如此不中用。看来是操心太甚,该享福了。” 宋清辞淡淡地叹一句,没多少情感。但大家都听得出来,宫主显然有以‘老’为理由,欲将孙长老从长老辈分中除名的意思。 孙长老气急了,质问宋清辞何意,“为了一人独霸昇阳宫,说一不二,竟打算把我们这些老人都害死么?” 王长老马上跟着附和,其余的长老们除了姥姥之外,明显都是气愤的,打算跟在孙长老那边。 “孙长老多虑了,只是享福而已,可并未说让您死。孙长老莫非做贼心虚,才会自己给自己安排这种下场?”宋清辞声音依旧淡淡的,一声冷笑反问令听者心慌不已。 这时候赵凌从怀里掏出一摞纸来,足有近二百多张,分发给诸位长老瞧。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