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近前的卫小将军,“卫小将军,无论如何,将殿下护好了!” “想碰殿下,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卫小将军毫不犹豫地应。 绿盈提了口气,身形轻灵地跃下车厢,穿过交战中的两拨人便往外跑去。 她对汴京城了若指掌,自然也知道离得最近的官员是哪些,其中又有几人是值得在这生死关头交予信任的。 “——拦住她!”埋伏者中有人立刻下令。 卫小将军一剑将他的命令砍了回去,勾着嘴角笑道,“我找半天了,原来这群人的头儿是你啊。” 这领头之人同卫小将军对视一眼,并不同他缠斗,而是退了两步转而攻向其他人。 卫小将军追了半步便被其他蒙面人拦住,不快地啧了一声。 ——他也不能离车厢太远,毕竟被保护的人在那其中,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自认担当不起。 王爷和父亲离京前,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听陛下的命令保护好长公主,若是在皇城里都护不住一个人,卫小将军觉得他干脆将自己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算了。 再度将面前的两个蒙面人解决后,卫小将军短暂地换了口气,脑中闪过从有人拦路开始便在脑中出现的疑问。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他没从最近的路线回摄政王府,走的是另一条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的路线,本应当是连人影都碰不到几个的,怎么会有人在半路设下埋伏? 只有一个可能了…… 卫小将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抬头看向面前似乎人数根本没有减少的蒙面人们,狠狠呸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将想扑向车厢的两个蒙面人拦腰砍翻在地,“想不到内奸居然将手都伸到了王爷手底下!” 蹲在车厢里的薛嘉禾听到卫小将军这一声呵斥,心中并不惊讶,甚至隐隐有些“确实如此”的想法。 双方交手已有小半刻钟的时间,够她将其中的来龙去脉想清楚了。 显然她今日走的不是往日回摄政王府的路线,临时换的路线却叫人设下埋伏,这实在只有内奸一个可能。 因而对方准备的人手也是绰绰有余,看来是打定主意要一举功成。 那陈将军呢? 是个幌子?还是被人当刀用了? 薛嘉禾慢悠悠地撑着身子站起两分,又换了个姿势缓解几乎发麻的双腿。 外头的兵器交接和惨叫痛呼声一瞬也没有停过,于她而言这反而是暂时安全的讯号。 等到没了这些声音时,她才要担心起自己的性命来。 若是等卫小将军也倒下,绿盈却还没带人赶来的话,她又该怎么拖延时间呢? 薛嘉禾揉着自己的小腿,脑中十分清晰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若是她死了,便正中敌人下怀,说不定死得还不明不白的,连真凶也找不出来,那背后之人还能一直逍遥法外,既威胁到幼帝,又威胁到容决,往大了说,甚至动摇江山社稷。 哪怕是苟延残喘撑到最后一刻,薛嘉禾也不会轻易放弃生的希望。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车壁上的声音近得像是就在耳畔,厮杀似乎持续了许久,又似乎只是那么一刻钟的事情。 在薛嘉禾的等待中,车厢外终于安静了下来。 半斜着的车帘口子被人的影子挡住了,卫小将军的声音第一次离薛嘉禾这么近。 “殿下,不要从里面出来。”他沉声说着,每个字似乎都喘得出肺里的甜腥气来,听得薛嘉禾心中一紧。 她将双手十指绞在一起,轻声应道,“卫小将军,不如同他们做个交换……” “不行。”卫小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