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迷路了?” “您多虑了,信鸽受过严格训练,绝不会走丢。”赵青立刻替信鸽正名,“或许是陛下政务繁忙,一时没抽出时间给夫人看信和回信,这样一来二去耽搁了几日也是说得过去。” 这句话听着就有点给幼帝上眼药意思了,惹得薛嘉禾偏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心眼都是跟谁学? “或者,夫人也可以去问王爷,”赵青话还没说完,“想必王爷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了好了,”薛嘉禾无奈道,“容决又不是集市里卖不出去隔夜菜,你别吆喝了。” 赵白至少还做得隐晦点,赵青简直就是三句话不离容决,听得薛嘉禾都有点头疼。 堂堂摄政王,不要面子吗? 赵青顿了顿,看样子还想再开口长篇大论一番,但嘴才刚张开就又合了起来,他警觉抬眼看向院墙外,低声道,“她又来了。” 不必明说,薛嘉禾也了然这个“她”指是谁,甚至还有点庆幸不用再继续听赵青继续高谈阔论下去了。她抿了一口茶,在见到阿月娇小身形从院外走进来时露出了个和善笑容,“找赵白话,他不在此处。” 阿月红了红脸,小声道,“我不是来找赵白,是……想和贾夫人说说话。” 薛嘉禾扬眉。 事实上这也不是这十几日间阿月第一次来她院中了,只不过前几次都是以赵白为借口,几乎没碰上过容决。 越在旁看着,薛嘉禾越觉得敌国探子这差事不好当,阿月来来回回这么多次,竟总共就碰着容决两回,这可叫她怎么施展美人计? 今日阿月换了个说法,难道是想走她路子搭上容决? 怕是不太行,薛嘉禾自己这几日都是绕着容决走,有种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尴尬。她摆了摆手道,“坐吧。” 阿月低声应了,小跑上来坐到了薛嘉禾对面,战战兢兢地只坐了半个屁股,“谢谢夫人。” “这有什么好谢。”薛嘉禾给她倒了水,道,“和赵白怎么样了?想起来从前事情了吗?” 阿月眼睛一亮,高兴地道,“是!模模糊糊地记起了一些,我从前似乎就是住在这里附近,因而逃出南蛮时候或许才误打误撞顺着从前记忆又走了回来。” “那就太好了,”薛嘉禾赞叹,“赵白呢?你们从前应当也是互相认识人吧?” 阿月嗯了一声,有些娇羞地低了头,“但我还没记得太清楚,赵白说让我不必着急,慢慢等着就是了,记忆总归会回来。” 赵青抽了抽嘴角,想不出这温柔话是出自自家兄长之口。给王爷当挡箭牌真是件苦差事,还好没摊到他头上。 薛嘉禾却当阿月和赵白闹剧当场戏看,因而听阿月这么说,也只是扬了扬眉,笑道,“是不必急,我看你伤才刚刚养好,正要入夏,多注意身体。” “谢谢贾夫人关心,”阿月感激道,“还要谢谢贾夫人之前从镇上给我带药,喝了之后感觉比从前更不容易生病了呢。” “方子不是刘桥准备吗?还是谢他吧。”想到那个显然被阿月迷得神魂颠倒年轻人,薛嘉禾多问了一句,“你借住在他家里还方便吗?” 阿月脸色稍稍变了变,像是有些难言之隐似,“我确实想过些日子便尽快搬出去住,但受了刘大哥一家人太多照顾,不太方便开口……” 薛嘉禾任她满面为难,笑盈盈喝着自己茶假装听不懂。 用别人当了跳板,利用完了就想过河拆桥,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事情? 更何况这楚楚可怜隐隐求助眼神,难不成是想请她伸出援手?男人容易栽在美人计上,女人可不一样。 薛嘉禾摸了摸自己脸,心道如今她应当比阿月更漂亮才是啊。 薛嘉禾不接话,阿月自然也不好直接开口,但她也没有要离开意思,坐在薛嘉禾院中硬是东拉西扯了一阵子,直到房中传来婴儿哭声,她视线才移了过去,喃喃道,“我从前……似乎有个弟弟,他也经常哭。” “……是吗?”薛嘉禾起身动作一顿,“巧得很,我也有两个弟弟。” “贾夫人,我能不能看看您孩子?”阿月乞求道,“我听孙大嫂说,您孩子都聪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