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叫声, 小林深走出房间。 看到养子, 余金宝当即跪在地上, 双手合十, 哭着忏悔,“孩子,原谅我, 原谅我……” 仿佛回到了在医院病床边的那一天。 “小深,去给你爸爸倒杯水。”肖琳皱着眉头, 慌张朝小林深挥手示意。 养母在男人的视线盲区里挤眉弄眼, 像是某种暗示。 小林深以为她是在催促,连忙小跑进了厨房,取了玻璃杯准备倒水。 净水器的龙头将水灌进杯中,水声哗哗。 与水声一齐响起的, 是跌跌撞撞尾随进厨房的脚步声。 小林深端着水杯转身。 还没看清跟过来的人,就被那人一把拎着衣领子, 按在了地上。 玻璃杯摔碎在地,他躺在碎片之上,感觉背部硌得生疼。 他眼看余金宝捡起碎块中一片锋利的,高举在他鼻尖以上,随时准备砸下。 他看到眼前的男人眼底血红。 像童话里描写的恶魔。 “余金宝!放开他!求你!他会死的!你打我吧!要不你打我吧!” 肖琳跪在丈夫身边,拽着他的袖子,求他停手。 余金宝被短暂唤醒神智,但随后更用力地将妻子甩开。 值得庆幸的是,那碎片没有扎进小林深的头颅。 仅仅只是划开了小孩娇嫩的手臂皮肤,仅此而已。 后续的感受,小林深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隐约记得,过程中,余金宝堪称愉悦的欢笑…… 以及自己清晰到想呕吐的被剥夺感。 第二天,小林深在病床上醒来。 查床的护士在记录板上打着勾,见他醒来,叹了口气,“这么丁点大的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呢?” 小林深睡眼惺忪,不明白护士在说什么。 “孩子,你爸爸妈妈怕你留疤,想尽办法找国内外最名贵的药材来给你祛疤。你看,他们对你这么好,以后还是好好生活,别再伤害自己让他们难过,嗯?” 护士的话让小林深困惑。 明明说的是中文,他怎么听起来,像是失落的古外语? “等等,护士姐姐,我是被……” “小深!” 小林深的话被门外的女人打断。 护士转头,眼见监护人肖琳赶到,放心离开。 肖琳进了病房,紧张地检查过孩子的情况后,才坐在床边,沮丧地垂着头。 “妈妈,我害怕……”小林深瑟缩着求救,“能不能让我回书院,我好害怕……” “小深,别怕。”肖琳想拥抱他,但又怕碰到伤口,只能反哀求孩子,“能不能别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