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沾了冰棒融化的糖水。 像表面油亮的樱桃,亟待被人入口。 简昭阳看着余林深。 目光从对方的眼睛,下落至鼻梁,随后是嘴唇,久久停留在上面。 手中的冰棒有些融化,糖水逐渐渗出油纸,一滴滴掉在地上。 但简昭阳毫无察觉,只是突兀地问: “余林深,我可以吻你吗?” 余林深被问得吓一跳,瞪大了眼睛取出了冰棒。 他怔怔打量对方片刻,才小心地问:“你是瘾犯了吗?” “没有,但……”简昭阳大脑宕机,连说谎都忘了,脱口而出答案之后,发现编不出更好的借口,才试图耍赖,“我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 肯定来不及啊! 没犯瘾亲什么亲啊! 余林深表情局促,仓皇逃避什么般躲避视线。 许久,他才继续啃冰棒,含糊地说: “不能亲。但是,允许你牵手。” “只能牵手吗?” “只能牵手。” “抱一下可以吗?” “牵手也没有了。” “好好好,牵手牵手。” 虽然讨价还价失败,可简昭阳握住余林深的手时,却丝毫感受不到挫败。 甚至,手上暖暖的,心底酥酥麻麻的。 是一种格外新奇的感受。 想起还拿着冰棒,简昭阳一只手被占着,只能用牙撕开油纸包装。 光是油纸上的糖水入了口,就甜得令他受不了。 可看到身边人唇上的痕迹,他突然就很想与对方品尝同样的滋味。 这样,就好像在接吻一样。 含着冰棒的简昭阳,朦朦胧胧间,回忆起了余林深提离婚时,关于“爱与不爱”的对话。 当时的他听到那番话,心底里,其实觉得余林深是在胡搅蛮缠。 结婚一年相敬如宾,他怎么可能不爱余林深,余林深又怎么可能不爱他? 可这次的牵手,他确定自己没有发病。 而余林深也明知他没发病,还允许他牵手。 这与过去,自己犯瘾才找余林深的模式,截然不同。 以前是身体难受了,需要余林深。 如今不管是骑车时,还是现在,身体不难受,心却痒得很,很想触碰余林深。 简昭阳依稀感觉,他好像听懂了余林深离婚当晚所说的话。 那段关于二人并不相爱的对话。 ——“简昭阳,你根本不认识我。” ——“所以,别口口声声装爱我。我只是不说,我又不是傻。” 口中的冰棒令人不适,简昭阳受不了,把它吐了出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