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达官贵人为了求到师父的墨宝,一律纡尊降贵爬山路,弄得衣衫狼狈。 到了院里手机没信号,也只能遵守院里古朴的规则,不能使用电子支付,靠打杂做苦力,换小卖铺一瓶水喝。 那时年幼的他表面举止得体,内心却难免恃宠而骄暗暗得意。 毕竟他那古怪的师父只对外人苛刻,对他们这群小的向来宠爱。 如果说师父是书院的皇帝…… 余林深就是那朝堂的太子。 回忆很好。 就像现在田野间自然的感觉一样好。 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风自远处吹来,拨动田野嫩绿的作物,带来草木清新的香。 这风经过余林深身边,沾走他身上一点气味,卷进简昭阳的鼻息之间。 柑橘味的。 很清新。 是他昨晚用的沐浴露的香气吗? 简昭阳抬头,看到余林深嘴角带笑的侧脸。 不知对方想起了什么,居然笑得如此自然。 那一点点微笑的弧度,只是看着就足够甜。 却是简昭阳在家从未品过的滋味。 毕竟余林深几乎不会对简昭阳笑。 此时,余林深背对着他,专注地骑车。 腰肢随发力左右摇晃,使摆动的衬衣,更清晰地勾勒其起伏的腰线。 那收束的线条拢进裤腰,隆起的后段被藏进布料里。 只露一段洁白的后腰,供不怀好意的人窥探。 这段腰身曾属于简昭阳。 可那个笑容,却从未归属过。 简昭阳蹙眉。 回忆的缺憾让他心生贪婪。 简昭阳变换坐姿,悄悄靠近余林深。 车斗随着不平的土路微微颠簸。 坐车的人,本该像苏桥那样靠车边扶着坐,重心才稳定。 可简昭阳硬是要凑到余林深的正后方,让自己周身无可依靠。 因为健身规律,简昭阳身体核心很强,若是非要自行稳住重心,也不是问题。 但简昭阳偏不自力更生,还任身体随颠簸摇晃,然后佯装无奈地开口: “林深,我坐不稳,能不能扶着你的腰啊?” 堪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听到要扶腰,余林深反应很大,“不行!你就不能靠边坐吗?” “靠边坐我怕掉下去,我个子高。” “再高你也不是长颈鹿,重心也不在上面。” “不能扶?” “不能。” “真不能?” “真不能。” 简昭阳本想追问对方怎么越来越小气,目光却瞥见对方耳廓后的浅粉色。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