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铃还真没答上来,非要说的话, 他想选底子好的, 能说的, 说得好的,而且还有新意的,但这标准也过于宽泛, 很多时候更依赖于听对方说时那一缕“感觉”。 其实这是很难量化的东西。 而且他们条件也就这个条件, 真正厉害的演员也不会吃饱了撑的过来扶贫。 没等陈铃说上个所以然来,叶答风又问:“你以后想做的方向跟你的选人标准是不是一致?” 说实话,陈铃说过很多次要搞点新的东西,也会在企划上写要把传统的和流行的相结合, 但具体要怎么结合, 也并没有细想,顶多只是在想以后可以写一些更贴近当下人们日常状态的段子。 “这两个问题暂时没有明确答案的话, ”叶答风道, “你可以回想一下, 今天看那些应征的艺人们表演时, 有哪些瞬间,你是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忍不住笑了的?” 这个还真有。 陈铃沉思, 但他笑过之后又会退回去综合考量,觉得有些演员虽然让他笑了,可是有的形式就很怪,有的基本功很差, 有的连普通话都说不清楚……口齿清晰是说相声最主要的原则之一,他的逻辑是, 观众都不一定能听懂,听不懂的话还怎么笑出来?可是他听到那种不标准的发音,甚至有点像是故意凹出来的儿化音时,明明是笑了的。 “你别忘了,不管是哪种表现形式的喜剧,相声也好,别的也好,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开心。”叶答风顿了顿,继续说,“既然你说想做些新的,那你的标准也不用太拘泥于传统,基本功可以练,口音可以作为特色……哪怕是我们说相声,不也有故意说方言倒口的?” 陈铃想了想:“是有点道理。” “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小宝,”叶答风道,“我们条件有限,吸引不到你既定印象中比较优秀的演员过来,但这种条件有限又何尝不是一种无限可能?你的剧场是在成长的,你招来的演员也可以是和这个剧场一起成长的,因为本来就不在所谓‘优秀’的框架里,你大可以往不同方向随便尝试。” 陈铃托起腮,手肘支在饭桌上,他盯着叶答风看。 叶答风问他:“所以还有哪里没想明白?” 陈铃道:“是有。” “说。” 陈铃又开始摇尾巴了:“为什么您每次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呢?每次您这样给我画一下饼,我就觉得一点儿也不焦虑了。” 叶答风啧了一声:“我说这么多,你管这叫画饼。” 陈铃:“没有没有,您可厉害了。” 既然聊完,那就可以散会了,叶答风起身,问了句:“想吃什么?”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