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失望还是庆幸。阿奴则舒了口气,虽然迟早会见着,但是这种狼心狗肺的父亲还是少见为妙。 众人昨晚一夜未眠,精神萎靡,见已经没有热闹可看,遂往东水门而去。 路上还碰见了一个酒库子(官办酒楼)的游行队伍,一个身穿紫衫,带着新头巾的专知大公(酒厂厂长)骑着高头大马,马的前面,几个彪型壮汉抬着开封府发的奖金和彩帛、银碗等奖品,那专知大公一脸得意,甚为荣耀风光。 随后他们看见一辆辆装满新酒的太平车从樊楼出来,往各家脚店酒户而去。 闻到酒香扑鼻,刘仲与云丹意动,寻到一间脚店,打了不少酒回家。不想他们打的酒甜滋滋的像糖水,越喝越清醒,除了一直尿急外,没有半点浇愁的效果,两人相视哈哈一笑睡倒。 中午的时候,皇宫里忽然来了两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女官带着人来检查白虎。 阿奴暗自庆幸,他们上报的时候没有说明公母。 女官还带来了太皇太后华氏的口谕和二十匹极品缂丝,说是邀请阿奴、云丹和阿罗参加生日宴会,这就意味他们在宴会上有一个席位。女官还解释道那缂丝是永林大长公主和太皇太后补的差价。 阿奴打开一匹锦,只见素白地缂织桃花一株,或含苞或怒放,粉绿嫩叶,,两只珠颈斑鸠休憩枝头,一只缩脖畏寒,一只依偎取暖,神态生动,相映成趣。此幅缂织技法精工,无论在构图、用色上,堪称佳品,有种花鸟画中写实沉静的优美。 众人哪里见过如此精美的织物,啧啧赞叹。 女官们见这些外国人眼里的羡慕,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今日太皇太后华氏要赐东西给这个叫阿奴的回鹘女子,她俩回说那些外国人哪知道什么好坏,不拘哪里取一些贡品来,就能让他们大开眼界,果然几匹缂丝就让这些人满眼欣羡。 她俩又询问了生日那天白虎的表演,阿罗演示了一下老虎们坐溜索。阿奴自己买了钢丝绳,搭起了一个架子让老虎们练习。 女官表示这样就可以了,因为阿奴得了华氏的眼缘,两人对着阿奴尤为客气。然后两名女官要开始教他们觐见礼仪。 只是到处找不着云丹,最后阿奴循着酒味在床底下找到两个正在打呼噜的家伙。 那酒喝不醉,后劲却大,被揉醒的刘仲晕乎乎的爬起来,直直的向园子里的茅厕而去,他边走边撩袍子,可是他穿的是汉服,不是吐蕃的袍子,怎么也撩不开,他索性将整件袍服拎起来。 随后众人听见两声惊呼,那两名女官正在园子里,与衣衫不整的刘仲撞个正着。 六只眼睛大眼瞪小眼,对看得一清二楚,刘仲猛醒过来,转身就跑。 追出来的阿奴笑得喘不上气,两名女官羞得满脸通红,醒过酒来的刘仲吓得不敢出门。直到女官们教完礼仪回去之后,他才出来。 学习礼仪的时候,阿奴觉得那个姓吴的女官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往刘仲的房间方向瞟。她暗生警惕,一边道歉道:“我家的奴隶失礼了。”一边叫拉隆取来两只象牙杯送给女官们做赔礼。 吴女官一听‘奴隶’两字,恍惚了一下,重复问道:“他是你的奴隶?” 阿奴随意答道:“是啊,他与我同岁,从出生开始就是我的奴隶。” 吴女官勉强笑笑,也就不再提。 等女官走了,阿奴仍然不放心,那个女官要是认出刘仲就麻烦了,想想只有将刘仲送到令狐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