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如墙砖。 阿奴继续游说:“按你们的想法,明年的夏初,白虎们会很招摇的出现在青唐城(今西宁,宗喀部的都城),随后会被吐蕃宗喀部落往开封的庆寿使团买走。你也说过,我们长得像胡汉混血,阿哥可以留头发,我们扮成西域胡人。搭上我们这两无价宝,只收你十万这个价钱很公道了。不过你要保证我们和罗罗它们的安全。”阿奴不肯让步。反正现在白虎和哥哥都在他的手上,自己没有反对的余地,当然能诈点钱出来是最好,实际上,刘畅就是不付钱,她也没辙,总不能真不管阿罗他们。 刘仲脸上的疤太显眼,化妆术根本掩盖不了,戴帷帽?刘畅的地盘都好说,至多引来刺客;在梁王的地界里,能过一个城,不代表可以过五关。更何况,就是到了开封,他们也到不了皇宫里。而刘畅的计划是让刘仲在华太后寿宴上当着文武百官揭露前皇帝的死因。唯今之计,只有混在外族贺寿使节当中,利用进献白虎的机会混入寿宴。西域有些部族的胡人有葬礼割脸的习俗,这种习俗要是悲痛过度,最后的结果就是毁容,所以脸上有疤的西域人不稀奇,再加上大胡子,应该可以遮挡一二。(阿奴听了想:割脸和阿依族纳克家葬礼抓面有没有关系?) 宗喀部已经是新汉属民,之前虽然摩擦了一阵,现在关系正处在缓和当中,这次华太后六十大寿,云丹说,他们派使节团队贺寿以示修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当然,雅州这里还要做个替身南行前往钱塘沈家。 刘畅脸色变幻不定,最后一咬牙:“五万,不过是茶叶和锦帛。” “可以。”阿奴答应的干脆,让刘畅一阵后悔,早知道就砍到两万,他也很穷好不好。阿都他们的医药费怎么忘记跟这个鬼丫头算一算。 阿奴强调道:“反正我们出现在青唐城的时候,你这些东西就要全部运抵磨西云丹的地盘上。否则我就带着阿仲过唐古拉山回察木多。” 刘仲出声反对:“阿奴,你不能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阿奴耸耸肩:“没办法,我把阿罗和老虎他们全部租出去换钱了,不跟着,出事了怎办?”白虎丢了还好说,阿罗要是没了,自己真是有家难归了。 云丹喜笑颜开:“我们一起去。” 阿奴撅着嘴,这人跟刘畅一起算计自己的老虎,不是好东西:“你游历你的,不关我的事。”她不管云丹的黑脸,转头对刘畅说道:“契约写好。” 刘畅急道:“解药。” 阿奴挥挥手:“死不了,签完合约就给你。”熬两天或者一碗蛋清就好了,哪能那么便宜令狐文,中午的时候他乐得后槽牙都出来了,哼!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等契约签好,阿奴神神秘秘地熬好浓浓的黄连和巴豆汁,放凉后打入鸡蛋清,她屏退众人,捏着鼻子给令狐文给硬灌了下去。毒是解了,校尉大人却拉的快脱水。刘畅连忙又找上门,阿奴却解释道:“排毒养颜啊。” 的确有拉肚子解毒的方法,谁也没有起疑心。只有云丹和刘仲心知肚明,只要一帖止泻药就好了。可谁也不会去挑阿奴的火头,这两天他们被她当成叛徒看待,没给半点好脸。 这件事的结果是令狐文拉的没了半条命,直到启程的时候还躺在担架上,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从此看见阿奴都绕着道走。 青唐城在河湟地区。原是吐蕃宗喀王古斯罗(意思是佛子)建立的都城。他在位的时候联合新汉抗击西夏,成为新汉面对西夏的屏障。那时候通往西域的商道——河西走廊被西夏党项人控制,宗喀王重新打通了唐朝之前一条平行的通往西域的商道,吸引了大量不堪忍受西夏苛刻盘剥和掠夺的西域商人进入青海境内。这条商道由青唐城西经临谷城(今湟中多巴)过日月山入西海古道,越阿尔金山至诺羌,进而通往西域各国;东连湟州(今民和下川口),再由炳灵寺渡黄河入陇西道最终到达长安的青唐古道。青唐城恰是丝绸南路的枢纽重镇。 要到达青海城,在刘畅的势力范围内,可以走到陇南,再往北就是两军的拉锯地带,然后过天水,定西转道青海,中间要穿过刘鹏的守军驻地。 四只毛团早就全部染成了普通老虎的黄色,狗狗们还修剪狗毛,再描上黑色条纹,装扮成老虎也像模像样,它们别扭一阵,最后也适应了新的毛色。阿奴让小兵带着它们在雅州街上四处乱窜几日以昭告天下。 在刘仲的替身跟着沈家人走后不久,他们告别养伤的阿都就启程了。 阿奴不舍得再关着它们,一路上真假老虎们大摇大摆,不要说行人,连土匪都闻风而逃。(未完待续)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