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至少,不用吃药!”谢立没忍住反驳道,“你吃的那些药物,都是有重症才会服用。”他不安地靠近了一点陶运昌,“我觉得你每天这样生活,肯定是有压力。” “你知道我有病的。”陶运昌指节敲敲桌子说,最近看的日记太多,以前一些记忆也反复涌出,导致晚上睡的很坏,才吃了两粒。”陶运昌摸了一把谢立脑袋,说,“我有数。” 谢立捂着头不甘心,“那也不能天天都做一样的事情啊。” “今天有变化。”陶运昌伸展了一下胳膊站起身,说,“我今天去做开荒保洁,你自己解决中饭和晚饭。” “开荒保洁是什么?” “就是把折腾的很糟糕的房子,清洁干净。”陶运昌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行李箱,按开后里面整齐排放着不同型号的刷子,还有紫外线消毒灯和中小型除尘器。 谢立看着新奇地问,“你们施工怎么也管这些啊。” “这是施工后发现的业务,打扫一次价格可观。”陶运昌清算好工具,给工友去了电话,约好时间便准备出发。 谢立抱怨,“不是休假嘛,怎么还找兼职啊。” “我们在管教所做的也是这些,有的人出狱后,很需要工作。”他顿了顿苦笑道,“不是所有人和我一样,出来都算顺利的。” 谢立闻言愣了愣,突然想起过去的陶运昌。一班里都知道,陶运昌从不会主动帮你,但如果有问题诚心相求,楼长都会伸出援手。属于冷漠的,不积极的好人。 谢立看陶运昌拿着箱子就要走,冲上去帮他推,扬起头说,“那我也要去。” 陶运昌脸色淡淡,问谢立,“你去干什么。” “打扫啊!至少窗户什么的我都会擦吧。”谢立自信道,“我在家也都是自己打扫卫生的。” 陶运昌哼笑一声,把箱子放进皮卡车货箱,任由谢立坐上副驾,驱车驶向镇北的别墅区。 谢立一进这个区域就傻傻得问陶运昌,“咱们来沈榷家干嘛啊?” “我把你放沈榷家,你也不要和我回去了,和他住一起就很好。”后视镜里映出陶运昌面无表情的脸,谢立听了很不舒服,嘟嘟囔囔说,“我和他住干嘛我又不喜欢他。” “是嘛。”陶运昌语气上扬,似乎心情好转一些,但又听谢立说,“但我很喜欢他的前女友月月姐,她是文身师,答应了给我以后文满背。” 陶运昌闻言,把车子一顺,停在了一个临时车位里,谢立探头探脑问,“到了吗?” 陶运昌沉着脸,一字字地对谢立警告,“你要是敢文满背,一辈子都别再进我家。”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