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张礼鹤对于大仙是彻彻底底的佩服了。 他心里酸酸涩涩,分外不是滋味。 怎么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学习,进步迅速,然后悄悄惊艳了所有人? 这是什么人啊,真是的! 怎么可以这样! 张礼鹤酸了又酸,目光落在潘垚面上,悲愤不已。 “你师父不做人!” 潘垚:……?? 这关老仙儿什么事? …… 第72听了一会儿,潘垚才明白…… 听了一会儿, 潘垚才明白,面前这张天师还以为老仙儿在芭蕉村里偷偷努力, 这会儿剪出阿大,修成剪纸练兵术。 不知不觉,悄悄惊艳了众人。 张礼鹤去翻桌上的那本《麻衣相法》,神情愤愤。 “我就知道那老仙儿是个鸡贼的,上次见他,他还说自己年纪大了,念头通达, 已经不求道术上精进,顺其自然即可。” “哪里想到, 在暗地里, 他竟然这样的努力,狡猾,真是狡猾!道貌岸然的狡猾!” 潘垚:…… 她回想着那日日在村子里溜达, 整天臭显摆他那副蛤嫲镜, 又或者是在村子里闲唠嗑的于大仙…… 很想和张天师说一声, 老仙儿他还真没狡猾, 他最近真挺顺其自然的! 道家有三不问,一不问寿、二不拉家常,言俗事、三不问籍贯, 老仙儿可是破戒了, 天天在村里唠嗑家常。 不过,看着自己要将自己卷起来的张礼鹤, 潘垚又闭嘴了。 算了算了,努力点又有什么错?这年头,卷卷更健康。 “确实差不多时间了。”潘垚往周围看了看, 街道上的人少了许多,远处钟楼传来咚咚的声音,已经十点钟了。 “阿大,咱们回去吧,明儿再来出摊。” 潘垚招呼了阿大一声,紧着,她又转过头,让张天师注意自己的血光之灾。 “这几天就少出门了,避避风头,万事多留神,行事小心一些。” 张礼鹤不解,“当真是血光之灾?怪了,我怎么突然惹上这了?” 算卦的惹血光之灾,最经常的可能便是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惹得顾客不高兴,愤怒之下,上门砸了摊子。 这事儿啊,张礼鹤都有经验了! 想到这,他一下就去看桌子上的测字本子,摇着蒲扇,皱着眉头,细细琢磨。 “我今儿算卦看相,当的都是那报喜的喜鹊,没当那报丧的乌鸦啊,按理来说,不应该有人来砸摊子的。” 潘垚才凑近,正好就见到本子上写了林字的那一页,她伸手指着这个林字,开口道。 “怎么没有?起码这个客人所问,就是不如意的。” “不可能。”张礼鹤顺着潘垚手指的方向,目光同样落在林字上头,当即否认。 “这人我记得,就刚刚最后一个客人。” “双木成林,独木难支,我断这人问的是兄弟,他也应我了,确实问的是兄弟,还问我他心中所求,能否可以成功。” 潘垚:“您怎么解的。” 张礼德摇了摇蒲扇,颇为自得。 “树木青葱,成片才成林,这林字正好应和了春回之时。” “正所谓时逢春回日,百花正及时,得人轻借力,便是运通时……这个人写了林字,这字极好,是得偿所愿之相,这一回,我当的也是报喜的喜鹊。” 潘垚凑近了些,又看了这林字一会儿,却道。 “我和先生却又不同的见解。” “哦?”张天师蒲扇往前一探,做了个请的动作,“愿闻其详。” 潘垚指着本子的左上角,示意张天师看此处。 “您看这儿!” “狂风忽作,树木摇摆,虽然是春回之时,却是燕子含泥春正长,经营费劲全无功,是一朝春去风雨至,毁尽燕巢又成泥的迹象。”2 潘垚学着张天师,说了算命的行话,最后断言道。 “写林字的这个人,乍看之下,他得人相助,是心想事成之势,不过,只等这风一吹,过往筹谋定然如雨打燕巢,落地成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 “天师,这是乌鸦报丧呢。” 张礼鹤蒲扇也不摇了,急急地朝潘垚手指的方向看去。 好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