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隆也没想着让其他人都干起事卷起来,现在大汉重要的是休养生息,从灾害中恢复生产,不宜折腾,特别是那些能力不足人的折腾。 但是大汉国力艰难,一些被掩盖的问题都暴露出来,刘隆还是希望朝中多些勇于任事且目光长远的大臣,与他们母子共渡过难关,共创盛世。 刘隆与太医令的谈话传入邓绥的耳中,她暗自赞叹隆儿思绪清明,又悄悄急起来刘隆的后宫。 如今皇帝年满十六岁,不立皇后就罢了,连后宫都没有进人,平日里瞧着也好,但有时却是一团孩子气。 无论是她还是皇帝都遭了朝臣的猜疑。 邓绥年龄渐长,最近更是频频生病,生怕寿数不长,更怕隆儿在他去后孤苦无依。 想到此处,邓绥忍不住惆怅起来,起身走出内室,站在台基上 ,扶着栏杆,举目四望。 秋节已至,树木染了霜红与枯黄,更显凄清悲凉,凉风吹来,阴寒入骨。 一件大氅披在邓绥的身上,她转头一看,惊讶地发现竟然是曹丰生。 “陆女史为陛下熬药去了,我瞧着陛下久未回去,外面刮着风,就带了一件大氅。”曹丰生笑着解释道。 邓绥见曹丰生鬓生华发,脸生细纹,问:“曹尚书令今年多大了?” “年过花甲。我虽老,尚能食饭。”曹丰生笑着回。 邓绥闻言笑起来,回头继续看着远方,道:“我非赵王。”两人说的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典故。 曹丰生稍落皇太后半步,与她同观秋景。 “陛下为何闷闷不乐?”曹丰生问。 邓绥回道:“时光荏苒,我已经老了。” 曹丰生忙道:“陛下,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若是老了,那我岂不是立刻要进坟墓?我初见陛下时,荣光绝艳,气质高华,才华横溢,能力卓绝。如今几年过去了,陛下更加沉稳如岳。” 邓绥听了,摇头道:“错啦,朕呀变了许多,也老了。” 曹丰生又劝,邓绥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身子不适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你陪我下去走走。”曹丰生听了,忙起身扶了邓绥,小心翼翼下了台阶。 邓绥羡慕曹丰生的健康,自嘲道:“我是四十岁的年龄,七十岁的身体。” 曹丰生笑回:“陛下只是一时病了,身子沉重,待痊愈后,自然身轻气爽。” 邓绥点一点头,路过一处山石,上面攀着藤萝薜荔,经秋愈发苍翠,一丛丛花草唯有菊花怒放。 “你觉得那三个小的如何?”邓绥招手让后面的人候着,自己与曹丰生一起往前走,突然出口道。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