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叶蘅,这是罗斯柴尔德先生。” 罗斯柴尔德先生是位英国绅士,他微笑着看着这个老朋友的得意门生。 “叶蘅,听说你现在在科研院工作,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叶蘅不知道他脸上奇怪的笑意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伍尔德先生毫不吝啬赞美。 “叶蘅是我年纪最小,但却最有天分的徒弟。” “是吗?既然你这么看重他,为什么不请他来和我们一起……” 伍尔德先生缄默地笑笑,转移了话题。 “走吧,老朋友,我们去喝两杯,叶蘅也一起来……” 在路上的聊天当中,叶蘅才知道,罗斯柴尔德先生是老师科研的赞助人,他慷慨且健谈,并且对叶蘅这种小辈也十分亲近。 “叶蘅,你真该建议你的老师改掉他的坏脾气,他已经换了十个助理了,我已经不知道他对什么样的人满意了……” 罗斯柴尔德半是调侃半是抱怨道。 伍尔德也不甘落后地反驳道:“那些人只会干扰我的实验,蠢笨得不可救药,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通过选拔的……” “你太苛刻了,伍尔德。” “哼。” 他们来到了一家小酒馆,酒馆的招牌上写着今日法式熏鸡三明治半价。 叶蘅只点了橙汁,让两个老家伙又笑话了一场,他不是不会喝酒,只是待会他肯定要把喝醉的老师送回酒店。 还有半个月,他就能回国了,叶蘅想念着那个人,希望时间能够快点走,他其实一点也没有伍尔德先生说得那么优秀,他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不求上进,放弃了更好的机会而留在国内,像是一头蠢笨的驴,拉也拉不回来。就算知道这么做不过是杯水车薪,但还是没办法割舍,怎么割舍得掉的呢?那么多年的喜欢和仰慕,都已经融入了血液和海马体了。除非有一天他的肉体都消亡,不复存在了,大概就能摆脱这种如顽疾一般的感情。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叶津渡,在离开国内的日子以来,在路上看见一个相似的背影,听到一句相似的笑声,或是闻到一种熟悉的气味,哪怕是在写论文,也想到了曾经对方取笑自己像个小老头的话。 想念叶津渡,已经成为了叶蘅的一种习惯。从他来到叶家的那一刻起,从他一直一直都在叶津渡身边长大,从未离开过起,他就已经不知道没有叶津渡在身边的生活该怎么办了。 那种陪伴并非是两个人需要时刻在一起,就算叶蘅想,那也是奢望,所以他只要能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好,能够知道他现在就算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任何人,没有人会又将他推离这个范围,他就觉得安全,甚至一辈子都这样也无所谓。 街外月色清高,酒馆里的弥漫着啤酒和烘烤土豆的香气,杯盘碰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