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成长的舞台,脸上挂起笑容。 这里的每一寸都让他感觉无比熟悉,他曾经在这里送走了一个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同伴,也有许多次受了重伤命在旦夕,但最终他还是活了下来,并一次比一次强大,最终进化成为这个舞台唯一的王者。 每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您总是喜欢看我们的表演。他的声音里带着怀念,像是在和老朋友叙旧。 身后的漆黑通道里,韦德科贝特的身形一点点出现。 他看起来比之前更老迈了,原本挺直的脊背佝偻下去,眼窝深陷,脸皮像是挂不住一样往下耷拉,双腿也不听使唤,脖子上套着个沉重的金属项圈,压得他呼吸困难,上面连着截锁链,看着像只年迈到只能苟延残喘的狗。 韦德科贝特看着角斗场上宁二十一起舞的身影,在一片杂乱的血色里,他赤着足旋转,舞步轻快,动作优雅如一只戏水的天鹅,动作间,白色的衣裙翻飞,像是血色地狱里绽开的纯洁花朵。 然而这个人不是什么纯洁的花朵,他就是地狱本身。 宁二十一舞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在血泊中蹁跹飞舞,随着他的脚步,一朵朵血色的花逐渐蔓延,一点点在冰冷的地面上绽放开来。 终于,这段无声的舞蹈结束了。 宁二十一转过头,看着只能撑着墙壁固定身体的韦德科贝特:您曾经说过,现在的人类已经停止进化了,他们安定得太久,不再想怎么变强。只要拥有数量庞大的金钱,不论怎样劣质的基因都妄想要流传下去,卑劣的弱者也能通过欺骗、同情苟延残喘。 地心石,正好可以让人类重新认识自我。 我们原本就是动物,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以文明为理由压抑自己呢?与其让一群弱者依靠积累的优势制定规则剥削另一群弱者,不如将所有人混在一起,在厮杀和战斗里决出真正的最强者,这样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科贝特先生,这是您教会我的道理。宁二十一一步步朝他走来。 嗬嗬韦德科贝特依靠着墙壁,冷汗从额头不间断地滚落。 他无助地看向逐渐靠近自己的人,这张脸曾经让他多快乐,现在就能带给他多大的痛苦,他甚至经常会想自己怎么还不死呢?他已经这么老了,他的身体已经这么迟钝了,为什么生命力还是这么顽强? 修长的手指扯住了他脖子上的锁链,强迫他朝前倾斜身体。 宁二十一精致漂亮的脸上露出笑容:这次我也会带上您的,让您亲自体会一下,进化的魅力。 不、不、不韦德科贝特惊恐地摇头,他想要逃离对方的掌控。 可是他无力的身体连站着都困难,怎么可能敌得过身为能力者的宁二十一?他拼尽了全力,却仍然在原地,和一只被拴住的狗没什么区别。 一切都变了,原本任他掌控生死的少年已经长成了恶魔。当年他可以轻易攥住宁二十一纤细的脖颈剥夺对方呼吸的权利,欣赏少年雪□□致的面容上濒死的痛苦,现在宁二十一也同样拥有任意支配他的权利。 他并没有说不的资格。 啊啊啊啊啊啊 意识到这一点,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富豪崩溃了,他嘶哑地尖叫起来,声音破碎,宛如穷途末路的兽。 宁二十一随手扔掉手中的锁链,视线从蜷缩在地上无助哭嚎的韦德科贝特身上挪开,忽然有些惆怅:我还想要来一次环球旅行呢 可惜地心石已经行动起来,也不知道这一轮动荡后,那些全球最美的风景还能剩下多少。 算了,等整个世界被改造之后再说吧。 该行动了。 肖澄先将呱呱送去了伊丽莎白那里,和森林里那次不同,B市的情况未明,危险也更胜之前,呱呱这种弱小的留存物已经不适合继续跟着他们了。 呱鹅子有些沮丧地窝在金发小姑娘怀里,不到一天的时间,不仅它期待的B市之行泡汤,它还要和自己最喜欢的人类分开,向来热情的大白鹅整个鹅子都蔫巴巴的。 肖澄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乖乖呆在这里,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回来接你。 呱呱呱有气无力地回答。 伊丽莎白抱紧呱呱,认真和肖澄保证道:我一定会照顾好呱呱的。 谢谢。 说着,伊丽莎白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姨妈,压低声音凑近肖澄:之前森林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吗?姨妈会不会也遇到爸爸妈妈那样的事情?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