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上了柱香。 季玉竹记着刚才大个子的一拍之仇,从洒扫地板到擦拭桌椅,将他指使得团团转。 他倒是也不恼,扑哧扑哧地干活,还各种嫌弃:“诶,以后自家住的地方,可不敢弄这么大,打扫一次可得累死。” “拉倒吧。县城那套院子就比我家大多了,怎么不见你打扫?” “……那不是请了刘大婶帮忙嘛。咳咳,好吧,房子大了就找几个下人。”姜卫衍偷觑了他一眼,“其实,那也不是我的院子,我是跟中人赁的。” “嗯,也能猜到。”季玉竹漫不经心,“能让我住一段时间就好,等我攒够钱了我就在县城买一套。” “哟呵,这口气大的,你现在还欠着爷一百两呢。”姜卫衍才不相信,县城一套一进的院子,没个三百两,哪里拿得下来?要是地段好些,院子新些,指不定五百两都打不住。 “小看我,”季玉竹屈臂比划了一个健美先生晒肱二头肌的动作,“我可是有大智慧的人,”斜睨了姜卫衍一眼,“尔等凡夫俗子怎能企及?” “是是,智慧兄~~~咱这是不是差不多了?” 季玉竹左右望了望,虽不至于纤尘不染,也足够了。手上湿帕子一扔,甩出一条漂亮水痕:“搞定!这个这个,”依次点了点墩布、湿布、水盆,“都放回原位去,我去收拾衣物了。” “得令!”姜卫衍仿了个女子蹲礼。 季玉竹懒得理会这个家伙耍宝,径自进卧房收拾。 衣物倒没啥好收的,之前带了一些夏季薄衫去县城,这次回来,就收拾一些厚一些的 这件墨绿的带上。 这件藏蓝的也常穿,带上。 这件茶色——这是阿爹亲手给他做的,让他练字的时候穿,不容易弄脏…… 吱呀——! 季玉竹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原来是姜卫衍在外面拉开窗。 只见他双手搭在窗台上,对着他的卧房探头探脑:“诶,原来哥儿的卧房是这样的啊?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季玉竹郁闷,甩了他一个白眼:“难道哥儿的卧房应该左有青龙右有白虎不成?”低头继续收拾衣衫。 “话不是这么说,哥儿不是大都喜欢明艳色调的吗?再不济也会有各种装饰什么的。你看看你这卧房,啧啧,除了桌椅就是,看了都瞌睡。” 对啊,还有书! 说不定要在县城住个一两年什么的,怎么可以不带书!! 季玉竹抬头,朝着姜卫衍勾勾手指。 姜卫衍对着自己鼻子伸指,疑惑:“我?” “进来帮忙。”丢给他四个字,季玉竹就跑出去翻箱倒柜,在耳房找出几个大的竹编藤箱。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