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少年抓着自己的衣领,像是很不习惯地扯来扯去。他身侧的红衣少女似在阻止他动作,而这期间,金衣少年袖子里,一片毛茸茸的东西在梅映寒眼前晃过。 “他的手臂。”梅映寒再和白争流强调,“绝对不是人能有的样子!白兄,你记得我们在东海见到的那条鱼妖否?当时鱼妖也有人手,上面鳞片密布。” 白争流听到这里,面色已经变得郑重,说:“你怀疑,那少年,不,那几个年轻人,都是一样的东西?孙盟主与他们亲近,是已经被他们蛊惑?” 梅映寒说:“我是有这番忧心。” 白争流沉思片刻,说:“可孙盟主的行为举止皆很正常,再有,如果那几个年轻人真是妖物,他们把咱们叫来是要做什么?难道还想一网打尽?” 按理来说,这是梅映寒先发现的疑点。但这会儿,说起这样的话题,梅映寒反倒更谨慎些,说:“我想,还是先去探探孙盟主。” “也对。”白争流赞同,“正好,往西这一路,你我还找到了几株清心草,如今正有用处。” 两人说干就干。对好话头,就留在孙盟主离开的路上,守株待兔。 大会仍在举行,虽然话题已经逐渐被几个势大的门派掌控,但孙思浔毕竟是这场会面的组织者。他能离开一时,却不能离开太久。 不过一盏茶工夫后,白、梅二人等到了目标。 见到他们,盟主露出惊讶神色:“白小友、梅小友,你们这是?” 白争流与梅映寒对视一眼,白争流开门见山,提起自己丢了酒壶。 讲话的时候,两人目光一起落在老盟主身上。 老盟主已经是古稀的年纪,只是因为常年习武,他面上皱纹不算很多。乍一眼看去,仿若还是四十出头。 只是一头白发,到底暴露了他的岁数。 如今听了白争流的话,他露出一个微妙的神色。 没什么恶意,更多是无奈。像是任何一个因小辈调皮而被旁人家长找上门的老人,他轻轻地叹了一声:“哎呀,侯越那小子,真是顽皮!” 白争流说:“原来小友名叫‘侯越’。” 孙盟主咳了一声,说:“是了。”又与白争流、梅映寒解释,“他们都是我收养的孤儿。早些年,因我总是沉迷练武,在对他们的照顾上十分疏忽,于是托了人,将他们送到山下村中。是到了这两年,才把他们带回来,也让他们跟着我学些招数。” 白争流“恍然大悟”:“难怪看几位小友眼生。” 孙盟主说:“侯越就是这样的脾气,见到什么自己没看过的东西,都想要拿来玩玩儿。白小友且放心,今晚会后,我定会把酒壶还到你手里。” 白争流心中一动:孙盟主自己来还吗?这是不打算让他见到那个少年了? 他看着老盟主,试探说:“盟主如今若仍有事,不若告诉我与梅兄,那小友如今身在何处。我们去找人,也是一样的。” 听着他的话,老盟主神色不动,遗憾说:“我方才让朱儿——就是那个红衣服的女娃,一群人里,就她能管得住侯越——让他们去山中锻体了,还真说不好,他们如今去了何处。” 老盟主都这么说了,白争流也不好勉强,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等盟主晚上来寻。” 老盟主匆匆露出一张笑脸,重新邀请白争流与梅映寒与他一同会会场之中。 这一次,两人没有拒绝。 只是回了会场,重新坐在天山众人之间时,白争流与梅映寒都觉得不对。 梅映寒的师叔、师妹等人,看他们的眼神,哪里都透着奇怪。 难道他们发现了两人前面的真正目的?……可细细想来,他们也不至于露出马脚。 既然这样,那就还是当做不知道。 他们打定主意,眼观鼻,鼻观心,在一群人的争议之中,稳稳待到了当日天黑。 到了晚上,老盟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