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请娘娘恕罪。” 周嫔厌烦见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没好气地撇了撇唇,与此同时,她用余光睨了顾晗一眼,见顾晗神情平静,才放松地收回视线,乐呵呵地准备看戏。 有人捂唇笑了声:“容宝林再来晚些,今日请安就该散了。” 顾晗朝那人看去,是和容宝林同住一宫的宋宝林,这两人向来不对付,见可以踩容宝林一脚,宋宝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容宝林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她有苦衷的模样。 但在场的人皆是女子,她这副柔弱模样,只能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林美人忍了一夜,这时再也忍不住,她跪了下来,红着眼道: “请皇后娘娘替嫔妾作主!” 她终于叫长姐松口,替她在皇上面前说了话,昨日好不容易得了次侍寝,淬竹轩上下忙里忙外半晌,结果皇上却被容宝林截走了! 林美人只觉得进宫以来,诸事都不叫她顺心! 一个小小的宝林也敢对她如此放肆?! 她话音甫落,眼泪就应声掉了下来,任谁一瞧,都能察觉到她的委屈。 顾晗觑了眼上位的皇后,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皇后乐不乐意替林美人作主,但顾晗比较好奇的是,容宝林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皇后皱眉,似有些为难,宋宝林不知道她在为难什么,她就想看容宝林倒霉,当即起身,义正言辞道: “皇后娘娘,这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昨日御前的消息明明是要去淬竹轩,可容宝林明知故犯,半路将皇上截去了她宫中,若不严惩,日后宫中人人都效仿,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皇后似被这话打动,抬头看向容宝林: “容宝林,你可知错?” 容宝林咬唇,她今日穿了身素雅的宫装,眼眸泛了湿红,平添一抹叫人怜惜的娇柔,她垂下头,不说知不知错,只似怯生生地说: “可皇上要去嫔妾宫中,嫔妾也不可能忤逆皇上啊。” 顾晗险些被茶水呛到,她看戏看得目瞪口呆,瞧容宝林说的话,你们指责她截宠有错,可她说她不能忤逆皇上,活脱脱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偏生旁人还不能反驳她,毕竟,谁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哪怕是皇后,也不能。 林美人都快哭不出来了,被容宝林这一句话臊得脸色铁青。 皇后深深地看了眼容宝林,往日容宝林跟在顾晗身边,安静得似乎没有这个人,皇后也不曾将她看进眼中,如今见她如此巧言善辩,倒是她们看错了眼。 容宝林这作态落入宋宝林眼中,那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贞牌坊,她嫌恶心,道: “若不是你主动跑去勾引皇上,皇上能半路中忽然想起你?再说了,这主子做错事,当奴才的还得拦着劝着,皇上要变卦去你宫中,但凡你真的有心,劝一句又何妨?” “皇上又并非什么暴君,难不成你劝说一句,皇上就要打杀你不成?!” 容宝林慌乱地摇头,她怯生生地落下泪: “可、可嫔妾不敢……” 她捏帕擦着眼泪,吓怕得直接哭出声来,又并非那种嚎啕大哭,只小声抽噎着,听得皇后直皱起眉头。 皇后扯了扯唇角,只觉大开眼界,明明占尽了便宜,却作出一副委屈模样,她不耐道: “你哭什么?” 容宝林摇头,哭得说不出话来。 宋宝林似乎是怕皇后心软,比林美人这个当事人都着急,忙忙又跳出来: “皇后娘娘!您可不能心软啊,不然以后后宫旁人也有样学样,以为犯了错,只要哭得可怜就能躲过去,那可还得了啊?”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