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让我们以一种狼狈的方式见面。” 对方:“好。” 望着那个淡然的“好”字,韩诸知道对方是惜墨如金的,也知道对方极擅长谈判技巧, 没办法,韩诸只好让步。 回忆起来,曾经在他们的相处中,其实一直让步的,从来都是他。 韩诸:“现在,你先告诉我谭思平怎么样了?” 对方:“你认为韩诸的死和谭思平有关系?” 韩诸:“咱们还能不能愉快地交谈了?o(╯□╰)o” 对方在那边沉默了很久,因为太久没发来消息,以至于那个兰花的头像都重新成为灰色了。 就在韩诸以为这事儿谈崩了的时候,对方发来了消息: “在韩诸逝去的那天晚上,拨了我电话的人,是不是你?” 韩诸看到这句话,心便漏跳了一拍。 那个电话号码,是十四年前的了。 那时候他十七岁,她二十七岁,两个人谈了一场不问后果的姐弟恋。 他专门买了一个号码,对她说,如果你要找我,就打这个电话号码,这个我会永远开机的,也没有别人知道。 后来他们分手了,是在一场亲密激=情的私会后,在她躺在那里,温柔地抚摸着他坚实的脊背时,听他那样平淡地,用仿若说着“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去游泳吧”的语气说出来的。 他说:“我们分手吧。” 于是她沉默了很久后,说:“好。” 然后就像一场梦般,持续了两年的关系就此瓦解。 她没有去问他为什么,他也没有回头。 他们的关系始于他少年时固执的狂热,终于他让人无法猜透的心思。 再后来,过了两年,她要和谭思平结婚了。 就在她婚礼的前一晚,他找到她,嘶哑而清冷地请求她,请求她不要结婚…… 那时候的韩诸抚摸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少年,你才二十一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而我,已经老了……” “韩诸,等我两年。”他这么固执地请求。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是你提出的。”她含着淡淡的笑,这么回应他。 于是他难得僵硬地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傻,再也说不出什么,最后竟然掏出那枚碧玉戒指,抬手扔入湖中,然后说: “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你知道如何找到我的。” 他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而那个古老的手机,也沉默了十四年。 此时的韩诸,手竟然微微发麻,她颤抖着打下一个字:“是我。” 那边的扣扣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回复:“我相信你,也不会查你的。你说吧。” 韩诸松了一口气。 韩诸写道:“你是不是怀疑韩诸的死有什么问题?” 对方:“是。” 韩诸:“你查到什么了吗?”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