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屋喝杯茶吧,弈儿、弈儿他也等你了一天了。” 宁致笑了笑,婉拒道:“时间不早了,家里只有我哥一个人在忙,我得回去帮忙,明天我再上门拜访。”说罢,他低头对刘蛋蛋招手,“蛋蛋,跟奶奶说再见。” 屋子里的君弈早在刘蛋蛋开口时,就竖起了耳朵,他矜持的等着人进屋,可等了几分钟,迟迟不见来人的身影,心下一咯噔,该不会是走了吧? 想到这儿,也顾不上父亲打趣的眼神,放下手中的书,快步追了出去。 “水生。”君弈追到小.胡同,果然见到那一大一小撑着雨伞的背影,他按下心头的雀跃,追上前,抿了抿唇,道:“怎么没进屋喝杯茶?” 宁致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舒展着眉宇柔声道:“我得赶回去准备年夜饭,明天我再来看你。” 君弈温顺的垂着头,眸光对上刘蛋蛋好奇的眼睛,老脸一热,支吾道:“要不我骑车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的。”宁致弯起眉,狠狠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轻声把不情不愿的君弈劝回去,弯腰抱起体重又增加了不少的儿子,快步赶回村子。 赶到村口时,天色已经渐暗,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断断续续传入他的耳中。他回到家中,但见灯火通明的厅堂中央摆放着热气腾腾的年夜饭。 刘根生从房间走出来,手中拿来一瓶米酒,招呼道:“回来了?正好饭菜也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点鞭炮了。” 刘蛋蛋挣扎着从宁致的怀中爬下来,麻溜的从厨房取来火柴,扯着刘根生的大.腿撒娇道:“大伯,我来,让我来点。” 刘根生神色缓和,刚想应下,宁致直接拎起刘蛋蛋的后衣领,接过他手中的火柴,交给刘根生,道:“小孩子不能玩这么危险的东西,爸爸给你准备了摔炮,等会儿吃完饭给你玩。” 刘蛋蛋撅起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随即屁颠颠的跟着刘根生,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炸的人震耳欲聋,在这份欢庆中,一家人和乐融融的享用丰盛的晚餐。 饭毕,刘蛋蛋拿着摔炮出去找铁头,刘根生备好茶水跟瓜子在厅堂,不到一会儿,便有关系近的村民陆续上门,人一多,就有人提议打牌。 一年就这么一次喜庆的日子,宁致自然不会扫兴。他让大伙儿先坐着,自己则是去村里的小卖铺买纸牌。 小卖铺的老板叫赵伟,四十来岁,人有些胖,但白白.嫩嫩的,见人就笑。此时偌大的店里聚拢着不少村民,刘婶也在其中。 刘婶正在跟大伙炫耀女儿给她买的新衣服,看到走来的宁致,戳了戳身边陈丽他妈,意有所指道:“二流这孩子可算是出息了,这不,上回我表侄女来玩,还偷偷跟我打听水生的事,我表侄女可是个大闺女,还是高中生呢。” 陈丽他妈也瞧见‘刘水生’了,她又哪里听不出陈婶话里的意思,不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