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刚上学没多久,刘蛋蛋仗着背后有君校长撑腰,想收小弟在学校耀武扬威,刚有所行动,就被君校长特意关注过的老师给打了小报告,刘蛋蛋知道是老师打的小报告,私下威胁老师说:“你给我等着,我现在打不过你,我去收拾你儿子。” 这件事是宁致去鹏城那段时间发生的,他回来后君校长也没跟他提过,还是他前几天送儿子去学校,蛋蛋的老师顺嘴说的。 老师还打趣道:“刘谨行是我教过的学生里成长最快的孩子,刚来那会儿,上课没纪律,老师让他认真听课,他扭头就往校长办公室跑,告状说老师打他,下课把同学堵在厕所,让同学管他叫老大。”说到这儿的时候,老师笑了一声,继续道:“还让小弟给他买零食,说这是孝敬老大的,不给就撕同学的作业本。” 宁致那段时间太忙了,无暇顾及儿子,若不是老师提及,他都不知道他儿子这么有能耐。 老师最后说:“不过这孩子现在好了,也懂事了不少,遇到老师会主动问好,同学们之间也相处的融洽,遇到不懂的问题也会积极的询问,更难得的是,还会主动帮助被高年级欺负的同学。” 通过老师的描述,宁致勾勒出一幅吾家有儿初长成的画面。 而让儿子成长懂事的人,却从未与他说过一分儿子的调皮和捣蛋。 掰正一个孩子需要耗费多大的精力,宁致通过跟刘蛋蛋朝夕相处的那几个月深有体会。可他掰了两个月都没什么效果的儿子,到了君校长手中,迅速懂事起来。 这不是他简单的说一句感激君校长就能表达的,也庆幸自己当初果断的找君校长拜师,更感谢君弈在这件事情上帮的忙。 北风呼啸,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刮过面颊,君弈望着神情惆怅的宁致,抬手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道:“也是蛋蛋这孩子讨喜,人又聪明,不然,我爸也不会这么喜欢他。” 宁致扭头看着君弈,嗤笑道:“你可别夸他了,他什么样我这个做父亲还能不清楚?”说罢,他揽着君弈朝车站走去。 年底了,车站通往县城的班车增了三辆,俩人乘车来到县城,买了去市区的汽车票。 。 “刘根生,出去之后要好好做人。”狱警拍着刘根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换下穿了十年的囚服,穿着破旧棉袄的刘根生激动的感谢了狱警多年来的照顾,怀着忐忑和不安走出困了他十年的牢笼,望着眼前代表自由的天空,转身又看了眼监狱大门。 终于出来了。 可出来之后呢? 回家吗?可村民会接受吗?水生他……他会不介意吗? 他踌躇的站在监狱门口,眼底闪烁着一丝迷茫,心里想着他是不是应该自觉的远离家乡,别给弟弟和大侄子再带去不好的影响,忽地,耳畔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哥,咱们回家了。” 刘根生寻声而去,只见弟弟面带笑容,牵着一个斯文俊秀的青年朝他走来。他鼻头一酸,泪水霎时蒙住了他的视线,他背过身,抬起粗砾的手掌捂住眼眶里的热泪。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