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脖子,有种错觉他咬的是她的肉。 原著里虽然并没有花多少笔墨描写许扶清的身世,但也还是写过一些的。 许扶清自小便无父无母,他们双双死在了同一天,不知为何年幼的他落到了掌教手上,就一直在揽天书院,十几岁便杀了不少人。 丫的,就是一无情的杀人工具。 谢宁迅速抱起衣物,拎上油纸伞,“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许扶清歪了歪头,看她半晌,看得谢宁头皮发麻。 他侧脸棱角分明,眉眼轻染着薄笑,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很好看,宛若一股和熙的春风。 他继续咬下一口肉饼,缓缓地嚼着,咽下去,“好。” “小夫子,再见。” 一阵风拂过许扶清,一抬头,便见谢宁刷地一声跑了出去。他瘦长的指骨将最后剩下的一小块肉饼卷起来,一并放进嘴里。 指腹上的血所剩无几,只有一抹浅到不能再浅的红印子。 许扶清看了看门口,眉梢微抬,弯唇无声地笑了。 跑得真快啊。 * 谢宁回到揽天书院寝舍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也就是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雨也彻底停了。 她跑回自己的房间,发现亮着灯。 回途也并没有撞见什么,可能是揽天书院地处偏僻,傍山靠水,鲜少有人到这边来。 至于山间野兽,也没碰着半只。 许是运气不错。 谢宁一推开门,便看到了坐立不安的应如婉,一眼过去,能看得出对方脸色好了不少,双颊多了一丝浅薄的红润。 “你身体好些了?” 终于回到寝舍了,谢宁累得够呛,随手放下衣物,坐到桌子上,倒了杯水,叽里咕噜地喝完。 她又再倒一杯。 应如婉担心地环视她一圈,见她脸有一道小小的红痕,一直高悬的心紧绷起来,一副哭相,“谢宁,你的脸怎么了?” “不小心让叶子划到了,没什么。” “对不住,若不是我不舒服,让你帮我……” 谢宁知道应如婉要说什么,摆手笑着打断:“没事,不就是出去洗东西淋了点雨吗,又不是替你挨刀。” 说完,她又喝了满满一杯水。在许扶清那里喝的茶根本不能解渴。 等谢宁喝完水,应如婉翻出她叠在衣柜里的新衣裳。 “谢宁,先换上,不然容易生病。还有,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谢宁接过应如婉手里的新衣裳,绕到帘子后面,脱掉腰带,挂到木架子上。 应如婉关上房门和窗。 对遇到许扶清这件事,谢宁认为没什么好隐瞒的,一边换衣裳一边解释:“遇到了小夫子,他没伞,我送他回去再回来的。” 提到许扶清,应如婉扑闪扑闪地眨了眨眼,看向帘子那处正在动作的人影,略感疑惑。 “小夫子?” 这半月来没碰面,她几乎都忘了他的存在。 谢宁嗯了一声,拿红色腰带的手一顿,指肚拂过上面的竹子绣纹,莫名地想到了许扶清,霎时浑身不自在。 无缘无故的,那间竹屋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尔后,谢宁迟疑了下,对一帘之隔的应如婉说:“如婉,你帮我拿放在衣柜右侧最里面的那条浅绿色腰带过来。” 应如婉以为自己没给她腰带,“衣服上面没有腰带?” “有,只是这条红色腰带太显眼,我更喜欢颜色浅一些的。”谢宁刚穿进书的时候身边就有包袱,里面装着不少女儿家的衣物。 是系统给她准备的。 可系统的眼光谢宁实属不敢恭维,大多颜色鲜艳,只有两、三套勉强符合她的审美,素色系的。 在应如婉靠近帘子时听到了谢宁肚子叫的声音,咕噜咕噜。后者尴尬地捂住肚子,吐了吐舌头。 “饿了。”那块肉饼其实不够她塞牙缝。 应如婉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真是傻了,居然忘了你太晚回来,还没用食,你快些换好,我跟你去堂子。” 堂子不许取食,只许在那里用食。 * 谢宁最终还是拒绝了应如婉要一同前往堂子的好意,选择自己一个人去。应如婉来癸水,虽说现在好了点,但还是多休息为好。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