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姑娘来都来了,请上座。 十四忍着笑,在席位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弟为她沏茶。神思急转,师父肯跟来,方才更是泄出了一丝本源之力,师父是醋了么?师父果然还是在意她的? 她陷入长时间的自我怀疑。 演戏演全套,大豹子道行还浅,察觉不到那丝流泻的本源,但听老大的总没错。这样的计划早在几年前就定下,规矩他都懂,流程嘛,背得滚瓜烂熟。 他伸出爪子就要摸少女的手,却也不敢真的冒犯老大,哪知十四这会心思根本不在这,她在走神,在揣摩师父的心意,竟忘记了躲。 就在大豹子讪讪地想收回手时,一道炽热的焰火赶在即将触碰少女手背的前一息呼啸而至,毫不留情地灼烧他的指尖,他嗷地一声叫出来,原地跳了两下。 昼景身形自虚空显现,眉目冷冽。 好个放肆的豹妖! 她一副要斩妖的架势,遭殃的大豹子眼目之中看不清她的人,只能看到一团刺伤人眼目的烈火,吓得匍匐倒地:尊者,尊者饶命! 把人逼了出来,十四惊呼一声:师父!别伤他 昼景心微微刺痛,烈火消去,完美的容颜真正羡慕人前。她轻呵一声,二话不说带着人离开。 回到小竹楼,少女被推倒在床榻,被推得一头雾水,却也知道师父生气了。她倒在大床,见师父根本没扑上来的意思,多年来娇纵养出的脾气跟着冒上来,鼻息之间发出一声赌气的冷哼。 你哼什么?我若不出现,你就放任那豹妖 师父原来是在气这个。十四枕着小臂,懒洋洋瞧她:师父不是不喜欢我吗?干嘛要干扰我与旁人交好? 你是这样想的?你想和谁交好?昼景气得喉咙泛出甜腥,上前两步单膝跪在床榻,一手擒了她手腕:十四,你想和谁交好? 她声线忽然软下来,十四心脏怦然,呼吸有一晃的不顺畅,她别开脸,耳尖红着:你明知故问。 为师不懂。昼景擒在她皓腕的力道渐松,雪发垂落下来,扫在少女胸前,勾出莫名的痒。 看着她,十四口干舌燥,勉强吞咽两下,近距离看师父,师父生得委实漂亮,眸子染了三分妖异,狭长的狐狸眼,满身的不容侵犯之意勾着诱人的气息,她看得腿软,鬼使神差问道:师父,你看我生得还美吗? 昼景一怔,随着她的话仔细看去,少女眉眼精致,且是她养大的姑娘,自然无一处不美。 肤白吗? 白。 腿长吗? 长。 腰细吗? 昼景目光下移,一顿:细。 十四散漫一笑,那股子乖巧的韵味在眉眼盛开,她问:师父夜夜与我睡在一处,徒儿胸可软? 昼景耳尖窜出一抹红润,心尖火种熊熊燃烧,她眸光变幻,声音听不出情绪:软。 屁股翘吗? 翘。 年纪是不是比你小? 是。 少女仙姿瑰丽,慵懒撩眸:那师父到底是哪里不满意?你愿意我去看其他人吗? 答案不言而喻。 师徒俩无声对峙,谁也不肯先退一步。昼景无奈败下阵来,低头,指节不客气捏着少女尖尖的下巴,眼波流转间仙风道骨荡然无存,她眸光危险,带着强烈的掠夺意味,慢慢悠悠启唇:招我? 十七年的隐忍到此时终于被逼着破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最真实的爱与欲。 十四被她掌控着,神情倔强:是师父死鸭子嘴硬。 你还小,你以为你能受多久?她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荤话,指节用力,迫使她的姑娘眼睛看向她:还敢不敢赌气跑了? 为何不敢?我再乖巧师父都不喜欢,我跑不跑是我的自由。你不要我,那就别来管我。 她此刻锋利地像开了刃的刀,刺得很,昼景低笑:谁说我不要你?她慢悠悠道:为师喜欢乖的。 十四在她眼神攻势下软了腰,小脸通红:我、我很乖! 你乖?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昼景哼了哼,不置可否。 师父? 昼景指腹轻轻抚摸她嫩滑的肌肤:你是恃宠生骄。 那也是师父宠的,和我有何干系? 你倒会推卸责任。 明明就是啊。师父宠我,不就是为了要我和你逞娇?若不然师父为何宠我?闲的吗? 短短两年她变得牙尖嘴利,昼景松开她,陪她躺在大床,躺在她身侧。 眼底的掠夺意味退去,十四心生失落,她抱着师父胳膊,不满足地趴在她胸前:师父 再等等,再等等十四。 为何要等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