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那人早已不安分地窥探春光。 隔着一道屏风, 白狸慌乱地后退几步,老老实实跳到高处蜷缩了尾巴,松松软软的毛发明净细长,白得仿佛一团雪。 昼景闭着眼睛, 满脑子都是之前看到的风景。 舟舟的背影委实诱人。 可继续看下去的话, 被发现了, 她少不得要吃不了兜着走。为了之后的幸福,她只能当一只规规矩矩的狐妖,听着流水声,寂寞地舔.舐毛发。 琴姬动作很快,细致洗好身子,换好衣物走出侧门来, 看到趴在高处梨木架子假寐的白狸,脸色噌得羞红,匆忙上前两步怀着一腔羞恼拎起狐狸后颈:恩人当真是只色狐狸。 大狐狸眼睛无辜地眨了眨,故作茫然:舟舟,我就是在这睡了一觉而已。 而已? 琴姬不知她看到了多少,寻常时候她自然不惧她看,只是当下这几日,她咬了牙,二话不说拎着狐狸将其丢出门:今晚恩人睡书房好了。 门砰地关闭。 昼景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她就不贪这份欢,饱了眼福就该退出门去假装无事发生。吃一堑长一智,她长了个记性。 若要琴姬晓得丢她出门换来的是这样不要脸的觉悟,她少不得要和这只狐妖好好说道说道。 隔着一扇门,她满脸通红,平复好呼吸,坐在浴室内的小榻休息一二,这才整理好心绪,推出门,款款走到手捧清茶一脸清正的某人面前。 舟舟,喝茶。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昼景天生好皮相,单单是看着这张脸,琴姬再大的火气都消了。 两人做了夫妻,合该是世上最亲密的人。夫妻一体,她的身子也是她的,她想看,何必赶在这样尴尬的时候偷看? 她没好气地笑了笑,笑得昼景当即垮下了小脸:我就看了眼背影,没多看 话是实话,此时说出来委实气人。琴姬不理睬她,茶水饮去半盏,昼景极有眼力地为她续上,嘴上不停道:舟舟且原谅我?书房冷清 她们满打满算新婚才三个月,热乎劲还没散,只是话说出口,琴姬想反悔都不行,省得以后恩人拿她的话当做耳旁风,她狠了心: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睛,当然是为了看舟舟,若看不见舟舟,这眼睛要它有何用? 她又在犯痴,话里话外更有三分讨好人的意味,琴姬心里舒服不少,眉眼消去冰霜:就一晚。 劝说无用,讨好无用,昼景精神萎靡地应下来。 如胶似漆的小夫妻习惯了夜里相拥而眠,乍然分开,琴姬的滋味也不好受,隐隐生出两分悔意:哪怕是嗔怪,也该换个法子。 她辗转难眠,守在书房的昼景捧着画册接连叹气。 夜深,窗外静谧。 待等到舟舟姑娘陷入梦乡,叹气的某人不再叹气,丢开画册,神识穿过迷雾幽林,只听扑通一声,摔进清清凉凉的湖水。 湖面停着一艘豪华的巨船,坐在甲板的少女眉梢染喜,噗嗤笑了出来: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 昼景好容易从湖水里钻出来,身上的衣衫湿透,她的舟舟是此间梦境天地的主宰,到了这地方,想要捉弄她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 她呛了水,落得一身狼狈,琴姬心气顺了,这才拉着她手上来,为她换好干净衣衫。 外衫、内衫被剥得干干净净,如玉的肌肤在夏风里耀眼夺目,昼景心知她是为了看回来,左右这是梦境,唯有她和舟舟两人,她大大方方扬眉,配合着转了两圈:怎么样?看够了吗? 哼。 琴姬素手握着她的脚踝:看不够。 说着手拉开那对玉藕般的长腿,取了小衣作势要为人穿上。 整个过程漫长又磨蹭,昼景被她看了许久,饶是脸皮厚也禁不住问道:还没看够? 一句话惹得对方眼神娇嗔:谁要你先偷看我?我光明正大看回来还不行么? 问得某人哑口无言。 伺候她穿好里里外外的衣物,琴姬抱膝坐在甲板,昼景笑着剥开她衣领:舟舟,我来为你画一幅画,如何?以指为笔,以灵气为墨 她下巴抵在少女肩膀:最好的,当是以舟舟脊背为纸,才载得动这池莲花。 望着湖面盛开的一簇簇莲花,琴姬意动。她喜欢在梦境里享受现实里没有体验过的旖.旎情趣。 衣衫褪至腰臀,再度望见如雪洁白的玉背,昼景没出息的喉咙微动,俯身凑到心上人耳边:舟舟,我要画了。 嗯。 琴姬闭了眼:恩人在梦里为我画莲,醒来我为恩人画。 甚好。昼景屏气凝神,指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