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 昼景毫不犹豫地揽她入怀,双手环着她纤瘦腰肢,琴姬缓缓舒出口郁气,躁动嫉妒的心沉入湖底,她问:衔婵如何了? 有你护着,她能有何事?舟舟,你的眼睛 过几日便好。 手腕被人按在指下,她动不动,看着前世的自己亲吻这人的唇,看着她们以最亲密的姿势将对方融入骨髓,口血喷出,惊了昼景跳。 怎么回事?! 十四!谢温颜端着托盘进来,看到女儿吐血,脸色顿时苍白。 阿娘,我无妨。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恩人 她朝心上人露出甜美安抚的笑,昼景猜不透当下实情,然有点她是确定的:舟舟身子没有大碍,只血气旺盛了些。 谢温颜不明就里地点点头,还是不放心:十四,你哪里不舒服?告诉阿娘。 琴姬抿唇,任由恩人为她擦拭唇角血渍,暗道:我哪哪都好,唯独心里不畅快。 十四十四你的眼睛? 天雷之威凝滞不散,过个七日,散了就好了。她懒洋洋依偎在昼景怀里:我饿了。 谢温颜迟疑着将瓷碗递到昼景手里,默然退下。 你喂我。 好。 恩人。我入道了。 我知道。昼景哄着她喝下小半碗粥:道途漫长,不急。 琴姬不肯再吃,阖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轻声慢语:我要你用嘴喂我。 好。 仿若对待碰就碎的瓷器,昼景动作轻柔,不敢有丝毫亵慢。 瓷碗见底,少女舌尖舔.舐过唇角,似被很好取悦,眉间洋溢着灿笑:好吃。 坐在她身后,昼景慢慢红了脸,视线下移,掠过少女微微敞开的里衣衣领,水色的小衣裹着圆润玉山,她急急移开眼,却是这时琴姬慵懒低笑:好看吗? 深更半夜,孤女寡女共处,昼景耳朵犹如着火,闭了眼,嗓音喑哑:好看。 梦里再仔细看可好?我也想看你。琴姬歪头脸颊贴在她颈侧:恩人 如水婉转的调子听得昼景心怦怦跳。 从少女闺房出来,看着门外巴巴守着的元家人,昼景耳尖再度染上抹红,强行稳住心弦:我、我明日再来提亲。 元赐、谢温颜,以及元家排排站的兄弟姐妹心头的大石缓缓放下,再抬头,哪还有昼景的影子? 元十七张张嘴:景哥哥走得好着急 元九娘看着闭合的那道门,会心笑。 定是十四又在撩拨家主。 阿娘。她问:十四的眼睛真得无碍吗? 十四说七日便好。 这话换了旁人,估计无人会信。然而元家人着实有趣,个敢说,余下的敢信,且等着七日后少女双目恢复。 夜深了,见过十四之后都歇息罢,勿扰了她清静。 知道了,阿娘。 这几日元家人忧心如焚过得很不好受,便是最不爱操心的元十六都瘦了几斤,小脸看起来没多少肉,又不敢冲撞了她好不容易醒来的阿姐,说话温声细语。 感受到家人小心的爱意,琴姬唇边卷起明媚的笑:我无事。劳爹娘哥哥姐姐妹妹忧心了。 她身上披着雪色披风,衣衫齐整,闲散地坐在圆木凳,除了眼睛不能视物,精神气看起来可谓比谁都好。 阿姐,你真是吓死我们了! 是啊,我们亲眼见那雷劈下来,吓得魂都飘了!万幸阿姐无恙! 也要感谢景哥哥! 对,要不是景哥哥来得及时 好了好了,让十四好好休息。天太晚了,都去睡。 怕说起来没头,谢温颜领着子女退出房门。 元赐身为男子,女儿的闺房亦不好久留,他心里装着事,临走时问出口:昼家明日来提亲,十四如何想的? 女儿愿意。 得她声愿意,元赐迈出门。 小红小绿,扶我去浴室。 花红柳绿忙不迭地凑上前,小心伺候。 沐浴过后,琴姬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躺上床榻,侍婢退去,不敢扰了她的清梦。 【琴院】寂静无人声,唯有风雪晃动浔阳城。 丑时三刻,夜深,昼景神识穿过迷雾幽林,来到处山清水秀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