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比不能白比,要有彩头,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阿姐赢了我们给阿姐一人一件私藏的宝贝玩意,若侥幸赢了阿姐,阿姐得陪我们游玩至少三天! 好,我答应。 甚好!元十七掏出早就备好的绸带:逐鹿之人要蒙着眼睛,一切全靠背上之人的提醒,可得小心了。 姐妹组队开玩,谢温颜不敢懈怠,平素能守沙场的将门之女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守着女儿们的乐趣。 可怜了林子里的梅花鹿,前有人追,后有人守。玩到最后,梅花鹿们萎靡不振地歇在溪水旁,老老实实被逮住鹿角,被折腾地没了脾气。 这一局琴姬赢得毫无意外。 解开蒙在眼睛的绸带,元十七不服:景哥哥耍赖! 这声景哥哥来得又快又自然,喊完了众人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琴姬笑眼弯弯捏着帕子为她的恩人擦汗,倏地动作一顿,看向她的嫡妹。 被阿姐疑惑的目光瞧着,元十七生就闹了个大红脸,都不晓得方才是给哪偷来的勇气敢喊年长她们两辈的人哥哥,还是当着阿姐的面! 她窘迫地想刨出一深坑把自个埋了,生怕阿姐误会,惨兮兮地望过去。 对上她乞求的目光,琴姬一怔之后笑开,没言语,继续为她的恩人擦拭滴落颌角的热汗。 前世喊昼景景哥哥的非李十七莫属。 一声景哥哥唤回不知多少被时光埋藏的回忆,她瞧着元十七,心里不住推演两个十七是同一人的可能性,面上笑容温和:怎么耍赖了,莫说你输不起。 这下不止元十七,纵是九娘也听愣了。 旁的不说,这位家主还真是没半点架子,不说她的年纪,就冲这美艳相貌、少年气性,谁敢说不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难怪能和十四相处融洽。 他应了元十七那声景哥哥,谢温颜心气顺畅,看他竟是越看越顺眼。 我怎么输不起?元十七这下耳朵也彻底红了:好了好了,就冲方才那句话我多给阿姐一个我心爱的小玩意可好?就当景哥哥又给她赢来的? 乐意之极。昼景扬起脖颈由着她的姑娘为她擦拭,眸光往岳母那迅速绕了一圈,惊觉岳母冲她一笑。 她立马作乖巧状,琴姬专心致志为她整敛汗湿的衣领。 也不知这人哪来的那么多热气往上冒。 长烨圣君,命格主火,浑身是火的人竟然和命格主水的水玉星主相爱,她指尖不经意划过昼景裸.露的锁骨,手腕被人握住。 昼景嗓音微哑:不能再擦了。 琴姬醒过神来,被她眸子里隐晦的情意烫得缩了手。 谢温颜只当看不到这些含羞情态,扭头去看九娘,却见九娘和十七谈笑晏晏,未曾受何影响。 她放下心来。 元十六悄悄摸摸走到她十四姐身边,问得直白:我也可以喊景哥哥么? 她问的是琴姬,不是昼景,琴姬莞尔:当然可以。 和她相爱的恩人,只是她的爱人罢了。世俗眼里的权势地位年龄性别和她有甚关系? 景哥哥!元十六清清脆脆地喊道。 昼景颇有为人兄长的大气风范,从袖袋里掏出备好的四枚玉石:见面礼。 元十六得了礼物雀跃地和其他姐妹同分,把玩一番这才发现玉石上面刻着粳米大的小字,她眼一亮:十七十七,快看看,你那枚刻了何字? 元十七背过身拿着玉石借着太阳光看去:是欢。明明见了没几面,她忽生一念:景哥哥果然懂我。蓦地,那种看着昼景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涌上来。 元十五低头看自己的玉石,看清上面刻的字,会心一笑。 等金乌西沉,众人下山,元九娘指腹捻磨着玉石上的刻痕,不用看她也猜到,这是一字静。 她的心不静。 被看出来了。 她咬了牙,发誓要忘了昼景,忘却一眼生出的孽情。 坐在马车内,谢温颜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为何女儿都有见面礼,而她没有。 十四还没同意认下这门亲,他们还不是被认可的爹娘。家主行事样样顾念十四心意,细枝末节里表现出来的,比女儿家还温情细腻。 元赐今日远远望着她的妻女,看了几个时辰都不觉烦,看到她们姐妹嬉戏,看到了发妻无比认真地困得一群鹿放弃挣扎,同样也看到他的女儿和心上人何等亲昵。 旁观者清。颜儿操之过急差点惹恼十四,此为他的前车之鉴。 经过白日细心观察,他基本定下该如何讨得女儿原谅的完整计划。 双方各回各家,琴姬和昼景在流烟馆门口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