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城的世家贵族有一个规矩,知道是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难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冷笑了声,“遇事不看对错,而是门阀,阶级,嫡庶,尊卑。” 黎洛栖指尖掐着手心,低着头道:“那以后如果还遇到这种事,我是不是不能惹他们?” 赵赫延眼?沉冷,“那些惹你的人,才是引火烧身。” 她静静地看着赵赫延的眼睛,“夫君,若是在匝道上赶来的人不是你,会发生什么事?” 当时她听到自己不是因为吃了斋菜才中的迷药时,整个人都后脊泛冷,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了迷药,若不是赵赫延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再落到她手上的紫檀小串珠。 是与她本身格格不入的味道,男人指腹轻轻一碾,落下细碎的迷香粉。 在车下的一芍怔怔地看着那串紫檀香珠,结巴道:“是斋堂小师父送的……” 赵赫延将那串佛珠扔到月影手里,“把解药撬出来。”说着,又在月影耳旁低语,黎洛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月影瞳孔震惊,最后领命而去。 此时,黎洛栖粉白的指尖抚着泛红的手腕,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有些魇住了:“若是你不知道,若是赶来的那个人不是你,若是我……” 赵赫延指腹摩挲着她的眼睑,“没有若是,就算我没赶来,暗卫也会护你周全。” 他话音一落,怀里就钻进了只小猫,抱着他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整个人像抖筛子似地,赵赫延的手悬在她肩头,学着上次的手法,轻轻拍着,顺着她: “扔雪球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么。” “我是坦坦荡荡,从来不在背后伤人……” 赵赫延笑了,这样的黎洛栖,没见过高门豪宅里的那些手段,只以为每个人都似那副身份一样清雅规矩。 “小东西,记住了,上位者的手,从来都是脏的。” 听到这话,黎洛栖蓦地一顿,仰起头看他。 赵赫延眸光暗沉,狭长的眼睑微垂,低声道:“我也是。” 黎洛栖抱着他的手,僵了。 她对赵赫延的手段,有的是道听途说,有的是亲眼所见,零碎如湖面上的光影,她不断地打捞碎片,仔细地擦拭,然后小心翼翼放在一起,拼成一个他。 “怕了?” 她没说话。 赵赫延不是个会安慰人的男人,只会通过试探她,判断黎洛栖是不是抵触他。 此时他气息压在她唇畔上,将亲未亲时,听见她说:“其实有暗卫在,你大可不必来的,对吗?” 赵赫延气息顿了顿,他不能告诉这只小猫,他收到一封匿名密信,就是要他到明镜寺里看看自己夫人和别的男子幽会,不然小猫又要吓坏了。 呵,想到这,赵赫延心里冷笑,此刻那些做局人只怕正在密室里幽会正酣吧。 “嗯。” 听见他的回应,黎洛栖眼眸亮了亮,“但是你听到我有危险,还是来了!” 赵赫延想说其实暗卫并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迷药之事,若不是那些做局人蠢得厉害,把他招过来了。 但看到她期待又感激的眼睛,他还是“嗯”了声。 却又想,若暗卫来得及通知,若他知道暗卫能解决一切,自己还会前来吗? 可眼前的小猫已经抱住他了,轻声说:“下次不要了。” 赵赫延剑眉微凝,垂眸看她:“为何?” 黎洛栖蹭着他身上的沉木香,微阖着眼皮:“比起我自己……我更不想你受伤。” 漆黑的瞳仁震震,修长的指节握着她纤薄的肩,整个人陷入一种愣?的放空中。 黎洛栖看着他的眼睛,“夫君?” 男人一刹那失焦的眼?落了下来,凉唇便压向她的粉瓣,柔软的,带着独有香气的,新鲜的唇畔。 黎洛栖感觉到他的气息渐渐加重,沉木混杂着她身上残留的艳香,顷刻燥得她脸颊发烫,未完全束好的衣衫之间响起窸窣的摩擦声,她感觉到赵赫延的舌头滚着热,一下便将唇腔搅得湿乎乎一片。 “夫君……” 她呜咽咽地念了声,声音里还包着泪,整个人已经被亲得软绵一片,但她残留的一点意志不能让自己倒在床上,她是生怕赵赫延不管不顾就压着膝盖欺身上前了。 赵赫延感觉到她的抗拒,脑海里闪过她方才被下了药时的娇媚,原来她放开时是那般模样。 薄唇稍稍放过了她,耳边听着她的喘息,像溪水细细地卷着岸边石子,勾一下,又退回去。 “这……这里是何处?” 她问着,将肩上滑开的衣服带了上来。 赵赫延看着她的动作,眼眸暗暗,“一处别院。” 话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