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时候帮你搽。” 程铎却不依不饶:“背后的伤口弄好了,大腿上还有呢,我把裤子脱了?” 永哥儿倏地涨红了脸:“你……腿上的你自己弄!” “我受伤了。”程铎理直气壮:“而且你让我这么虚弱的时候割自己的肉,你忍心吗?” 永哥儿确实不忍心,可是以他从小到大的教养来说,还没成亲就看一个汉子的身体,那也太羞耻了! 如果程铎受伤昏迷不醒他就不说什么了,可他现在清醒着! “我,我不行……” 眼看永哥儿脸颊都要羞得冒烟了,程铎才忍笑喊停:“好了,好了,我自己来,不勉强你。” 其实程铎也不想让永哥儿看见这副虚弱的身体,在他心里大男人就该威武雄壮,万一永哥儿看多了,觉得他虚了怎么办? 永哥儿听他怎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难免愧疚起来:“那你自己…行吗?” 是男人就没有不行的,为了证明自己很行,程铎撑着被他用来当拐杖的树枝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水潭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期间永哥儿想扶,还被他拒绝了。 因为处理过伤口,程铎这天晚上又吃了一肚子猪肉汤和泡面饼,就早早地躺下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水潭里传来撩水的动静,程铎看了眼火堆旁,发现永哥儿果然不在。 程铎躺着没动,只扬起声道:“夜晚水凉,别洗太久。” 那边的水声马上停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永哥儿小声地回了一句“哦”。 程铎重新闭上了眼睛,但他没有睡,等永哥儿带着满身水汽回来,才睁开眼睛看他:“就一晚上都等不了了?”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话好像有歧意? 不过接下来,他就没空想什么歧意不歧意的了。永哥儿披散着一头如墨长发,眉间红痣鲜艳夺目,眉眼清俊仿佛水中妖精刚刚化形上岸,犹自滴答着水花。 “永哥儿……”程铎感觉喉咙有点痒,轻咳了一声。 永哥儿没敢看程铎,拢了拢衣襟坐到火堆旁边,伸手加了几根柴禾:“你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静谧山林间,荧荧篝火旁,或许是面前的永哥儿太好看,也或许是周围的环境太宜人,程铎这个粗人竟然无师自通了情话技能:“你没在身边,我有点不习惯。” 永哥儿心里一甜,但他没好意思像程铎一样厚脸皮,于是解释了一下:“我刚刚去把那丛山胡椒都摘了,怕气味太重,才急着去洗了……” 程铎失笑,他该说毫不意外吗,他家永哥儿就是这么勤俭持家! 不过他也没拆穿对方,山胡椒味太重也只是沾染在衣服上。永哥儿急吼吼地洗了澡,又洗了头,果然还是担心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吧? 程铎看了看他还在滴水的头发:“永哥儿,你过来。” “嗯?” 永哥儿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程铎的意思背身坐到了他面前。 程铎以手为梳,慢慢地替他抖散摊开:“大晚上还洗头,你就不怕它干不了?” 永哥儿受宠若惊:“我、我自己来。” “那不行,咱们礼尚往来,你替我处理伤口,我帮你晾头发……不然你是嫌弃我?” “不是。” 永哥儿当然没有嫌弃,村子里的汉子都很少帮自己的女人和哥儿做事的,更何况是这种私密事,他们大概觉得汉子干这些有损颜面。 程铎已经很体贴了,他没想到他连晾头发都愿意帮他做。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