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有些难过。 “您别自责。”江禾安慰他道:“其实遇见您之后,皇上已好了很多。皇上以前并不在意这些,自从第一次伤了您之后,他、竟要奴才与子修拦住他,后来陈择礼告诉他孝仁皇后之死存疑,奴才以为皇上又要失去理智,可是皇上他竟忍住了,他拿着您送的纸鹤说要去找您……” 齐钰一怔,拿着纸鹤来找他,那不就是……让他复原纸鹤那一次。 那次他向慕容骏道出孝仁皇后之死,原来慕容骏早已知晓,难怪当时如此平静,是因为已克制过了,才来寻他。 齐钰喃喃道:“我以为他好很多了……” 江禾道:“他是好了不少。这些日子奴才冷眼旁观,皇上每次都是因为您才尽快清醒过来……可是,唉。” 齐钰懂江禾的意思,仿佛听见他自己的心也跟着叹了一声。 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却要走了。 江禾道:“奴才就这么一说,您别在意,往后快快乐乐的,皇上知道了,也是会开心的。” 齐钰不觉道:“他会吗?” 江禾道:“会。奴才跟皇上这么多年,还没见皇上对谁这般上心过……行了,不多说了,就这样吧。” 江禾取出一块金牌交给齐钰:“这是皇上给您出宫用的,奴才还要去乾清宫照应,就不多送了。” 齐钰感激地道了声谢,接过牌子,收到怀里。 临行前,他又让嫣然去打听了张贵人的住处。 慕容骏把废帝与妃嫔们都挪到了寿康宫,寿康宫如今挤得狠,有子嗣的妃嫔倒还好一些,纯妃已被仪安公主接出宫去奉养,张贵人因是唯一的男妃,有幸得了单独一间院子,可是其他妃嫔就不大妙了。 齐钰去找张贵人时,张贵人正顶着几个年轻妃嫔艳羡的眼神往外走,如今没几个人会记得老皇帝的妃子了。 “你要走了?”张贵人吃惊不小,“你是如何办到的,往后打算如何?” 齐钰道:“我求了皇上,皇上准我哥接我走。” 张贵人语带惆怅道:“难怪一直找不到你,皇上竟然会恩准……真是恭喜你了。” 张贵人有些羡慕齐钰,齐钰有哥哥,又从没侍寝过,若真走了,应当也能重新开始,可轮到他自己,他觉得这一辈子已陷入了泥沼,再也出不去皇宫了,就算能,他孑然一身,也不知往后该去往何处。 齐钰微笑道:“我求了江公公,他答应会照应你。” 张贵人心情复杂:“你为何总这么多管闲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