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之前的豆芽打底,他们有很多老顾客,所以青菜卖得也很好。 凌衡川还是照例把剩下的一些菜跟豆芽送给了周边摆摊的人,就背着筐子往城外走。 走了没多久,就遇到有人堵路。 葛老头推着一辆油乎乎的独轮车,堵在路上,眼神轻蔑又厌恶地瞪过来。 凌衡川瞥了他一眼,背着筐子继续走。 路很宽敞,不会被一辆独轮车完全堵上,双方擦肩而过,葛老头握着杀猪刀冷冷地看着他。 “一个鸡仔书生,有个屁用,呸,一刀就砍死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常年杀猪练就一把子力气,再拿着杀猪刀,气势十足。 一般人看到杀猪匠,都会有些忌惮,葛老头凶狠,平时都没人敢和他吵架。 他以为自己能吓到凌衡川,但是凌衡川却只是转头,一样冰冷至极地盯着他瞥了一眼。 他个头更高,昂着头,又带着从骨子里而来的高位气势,看得葛老头反而愣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凌衡川已经背着筐子走了。 他恍然回神,突然听见一句话飘在耳边。 “你杀过猪,想过被人杀吗?” 被人杀? 他惊恐地转头看去,就见凌衡川已经走得很远了,他周围也没什么人。 这话是谁说的? 怎么那么像是鬼呢? 葛老头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个书生长得跟弱鸡一样,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更不可能会杀人了。 哼,上次肉球四个肯定是拿了钱跑了,大山就是糊弄他呢。 这一次他不找别人,就找唐家村自己人,一定能把那个贱丫头给弄来。 嫁过人的死丫头不干净,他不稀罕,但他就是不甘心。 说好的他的人,被人截胡,想想就呕得慌。 无论如何,他也要把那死丫头弄到手,好好玩了再卖到窑子里去。 还有那个死书生,外地来的,没有依仗,有什么好猖狂的? 每年出去赶考死在路上的书生不知几何,多这一个书生也不多。 凌衡川回去后,什么都没说,只把收到的钱都交给唐一芙。 “鸿雁楼说明天开始多加十斤黄豆芽,现在吃水煮鱼的人多了,黄豆芽用得多。” 唐一芙说好,把这件事记下来。 凌衡川又给了她一包点心:“这是牛师傅给你的,说是谢谢你教他的那个点心方子。” 唐一芙打开看了看,笑着谢过他,还拿起一块,问他吃不吃。 凌衡川直接扭头躲开:“不吃。” “好吧,我自己吃。”唐一芙手一转,就把点心放在自己嘴里了:“嗯,好吃,哎,要是有巧克力就更好了。” 她有时候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凌衡川也不问,更不感兴趣。 他只是说:“我买了两个大点的筐子,上下分了两层,可以放更多的豆芽和菜,明天开始不用二牛跟我去县城了。” 唐一芙看看筐子那么大,有些担心:“能行吗?会不会太累?” 凌衡川说:“没问题。” “好吧。” 唐一芙猛然一拍额头:“不然我们买个车子,再买头牛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