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豪其实认得阮天燕, 也知道阮天燕是王母观的常客。他住的这地方离王母观不远,大伯走之前还让他注意着,他甚至知道王母观最近多了一只猪。 他真的搞搞不懂王母观的人到底在想什么,钱吧,也不是很想挣的样子,整天早早地就关门休息,还养一些奇奇怪怪的宠物。 白长豪绕出这个小区,走进自家在隔壁小区的房子。 回到屋子里,白长豪又发现防盗窗被翘了。 一通物业、报警折腾,白长豪拿着那本旧书,再次拨打大伯的电话,依然联系不上。 看着窗户口,白长豪做下决定——明天就去一趟王母观。要是别人不帮他解决,他就…… *** 第二日。 王母观尚未开门,白长豪混在等候的香客中。 他发现这些香客,同从前上元宫前等候的香客不同,很多人看起来……都没什么钱。但一个个聊着经文,似乎很是开心,表情也祥和宁静。 不过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是简单香客,白长豪和额头上贴着个创可贴的齐元旦对上视线。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白长豪就像心灵过电一般,莫名对对方生出同情。 齐元旦则被他的眼神麻到,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到点,道观大门打开。 开门的是何其,面上带笑:“大家来这么早啊!” “早早早,小何道长好!” “小何道长,今儿的头香轮到我了,你说我孙子回头能考个好成绩吗?” 何其笑着回:“好好准备肯定行!您放心。” 白长豪觉得离谱——头香就这个作用?不过这种说了和没说的话术,倒是和上元宫一样。 白长豪跟齐元旦走在最后面,看见何其也不敢私自往里进。 何其看着白长豪有些眼熟。但她已然忘了,曾经去道协被白长豪为难过,当场报了仇的小事,谁还会浪费脑容量。 不过齐元旦何其认了出来。何其看着自己这位同学:“齐元旦是吧?你来干嘛。” 齐元旦脸上有些不自在,但随即就平复下去,试探地询问:“何道长,我来上上香,求王母娘娘保佑,可以吗?” 白长豪就在一旁听着,揣摩这情形。他心说:看这男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十有八|九肯定是被这年轻女道士害了! 何其看着齐元旦,问他:“娘娘只保佑诚心人。你可是真的知道错了,知道错在哪?” “我真的知道错了。”齐元旦诚恳地回答,“我错在不该为了自己的利益,造谣害人。” “对不起。”齐元旦说着,弯腰躬身,给何其鞠了个躬。 何其听到第一句,就知道这会齐元旦是诚心来认错的。虽然不知道对方改变的原因,可第六感就是这么好用! “那你进去上香吧。” 何其点头,齐元旦便连声道谢,高高兴兴地往里面去。 何其又看向最后一个剩下的:“你好,是来上香的吗?还是有什么事,可以进来坐坐。” 白长豪握着拳头:“何道长,你是不是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经他一提醒,何其看着他泄露的财运:“你是那个花坛边施法的?” “是、是我。” 何其挑眉:“你也知道错了?还有我看你怎么有点眼熟。” 何其对着男人的脸,回想着记忆里见过的人。 白长豪立马学刚刚那个人:“我知道错了!何道长,我不该为了自己不倒霉,就让别人替我倒霉。” 骗人的。何其听得出来。 就和齐元旦一开始跟她道歉一样,只是厕所的风吹得屁屁太凉,趋利避害罢了。 何其冷着脸:“糊弄谁呢。”作势要往回走。 扑通—— 白长豪一下跪下去:“何道长,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动这些手段害人!” 何其震惊。 不是为了对方直接跪了下去,而是因为不用玄门手段害人这句话……她感觉白长豪竟然是诚心的,没骗她。 台阶下又有新的香客来了,看着门口目露诧异。 何其皱眉道:“先起来,去给王母娘娘上香。” “何道长宽宏大量!多谢你不计较。” 白长豪爬起来,拍了两下膝盖。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再破财下去,他就穷了!所以跪着求饶,不过是他先把黄金取出来了而已。 何其看着他,很想告诉对方——那个简陋的五鬼偷财阵两天就失效。 但想着自己又要出门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