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到了庄子门口,便被拦住了。 这时,她才知道,庄子里护卫重重,被守卫得密不透风。 齐昇看得明白些,紧张地拉了她回去,低声劝说道:“月亮,我们别出去了,只怕外面不太平。” 齐映月倒不那么害怕,兴许是萧闻太过嚣张,无形中给了她力量,心中还暗自腹诽,端看萧闻这阵仗,只怕还有防着他们逃跑的原因在里面。 听到方嬷嬷说到萧闻苦夏吃不下饭,齐映月感到诧异得很。 在同里镇时,夏天照样热,她家还用不起冰,饭菜也简单,萧闻吃得可不少。 方嬷嬷神情怅然,说道:“公子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后来被流放去了北边,吃尽了苦头,回京时,瘦得眼睛都变了形,养了许久才养回来。公子小时,淘气活泼,又聪明得很,京城无人不知。奴婢再次见到他时,就从未见他笑过了,只被那双眼睛看一眼,就吓得不敢出声。公子小时候,因着淘气惹了不少事,被人背后唤作鬼见愁,长大了,人称活阎王。” 齐映月本来蹲了下来,正全神贯注准备去捞虾,闻言抬头朝方嬷嬷笑了笑。 从方嬷嬷嘴中听到的萧闻,好似与她认识的不一样。 萧闻脾气臭,小时候是鬼见愁这点,估计是看到他阿爹的面子上,说得还轻了些。 齐映月认为,说他是狗都嫌也不为过。 长大后,他脾气更臭,一不顺心就下脸。 对于他不爱笑这点,齐映月只一听到,就有满肚皮的话想反驳。 他可没少笑话她,取笑嘲笑大笑不怀好意的笑,各种笑,令她时时抓狂。 方嬷嬷是萧闻的人,齐映月还是忍了,屏息静气下网一捞,水滴滴滴答漏下去,里面的青虾活蹦乱跳。 “哎哟,这些虾可真笨。”方嬷嬷看到虾,顿时转忧为喜。 提着水桶上前,帮着把网兜的虾倒到水桶里,选出小虾米,重新扔回湖中,待养大了再捞。 两人抓了几次,桶里的虾几乎快有一大海碗,方嬷嬷朝远处看去,笑着说道:“只怕还得抓一些。” 齐映月顺着方嬷嬷的目光看去,萧闻留下来的庄子护卫头领石腾,如一块沉默的大石头,在远处眼巴巴望着她们。 庄子里的人都叫石腾为石头,他以前是萧闻的贴身随从,被留在了庄子里做护卫首领,平时沉默寡言,总是影形不离守在她左右。 齐映月见他辛苦,有次好心招呼他吃了一次饭,结果,平时她与方嬷嬷,加上齐昇三人吃的饭,还不够他一人吃。 饭桶的随从,饭量也随了他。齐映月觉着好笑,又多抓了些虾,石头走上前,一言不发接过方嬷嬷手上的水桶,提起来回了碧荷院。 去净房洗漱换衣出来,齐映月也困了,躺在临窗的罗汉塌上午歇。 屋子角落放着冰鉴,屋子里凉爽舒适,齐映月怕凉了肚子,在腹部搭了凉被,闭上眼睛睡觉。 平时只倒下去便能睡着,今天躺了许久,依然迷迷糊糊没能睡沉,脑子里一会是方嬷嬷先前的那些话,一会是萧闻。 齐映月烦躁不已,翻来覆去好几次,拼命抛除脑子里的杂念,静下心什么都不想,总算睡着了。 睡意朦胧中,齐映月感到脸上痒痒的,她以为纱绡窗没关严实,有蚊虫飞了进屋,挥手赶开了。 很快,脸上又痒了起来,齐映月再赶,连赶了两三次,一直没赶走。 齐映月烦躁不已,翻身坐起身看向窗棂,纱绡窗关得严严实实,细篾青竹帘卷上去一半,随着微风不时轻晃,带起一屋细碎光影。 奇怪,屋子里也没听到嗡嗡的蚊虫声,齐映月不解转头四下寻找,瞬间愣住,然后怒了。 萧闻身上穿着上次离开时的朱紫蟒袍,人如方嬷嬷说的那般瘦了一大圈,面无表情站在一旁,显得更为冷厉。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