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群人仍在寻找,齐映月不由得发呆,那人去了何处,怎地还没被找到? 恍然回过神,看到中年男子嘴角的拧笑,只感到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缠上,黏腻又恶心,连连后退了两步。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姑娘别怕,我们在追查杀人行凶的恶徒,你只需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便好。” 齐映月慌乱地点点头,中年男人满意地笑起来,背着手斜乜着她,绕着她转了一圈问道:“姑娘在镇里,最近可有见到眼生的人?” 齐映月飞快摇头,“小女子极少出门,没有见着眼生之人。” 中年男子桀桀冷笑,沉声说道:“姑娘,你可知道若是说了谎,姑娘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就得.....” 他伸手欲抚摸齐映月的脸,她怕得惊恐后退。中年男子也没追上来,只阴森森地摩挲着指尖,一字一顿说道:“一层层剥开你的皮,只剩下血淋淋的黑洞。” 齐映月浑身不住簌簌发抖,中年男子得意地欣赏了一阵,继续再问道:“姑娘可有见到眼生之人,或者附近有什么异样?” 这时搜索的黑衣人空手纷纷走出来,齐映月努力稳住心神,颤声说道:“没有。” 一个黑衣人上前低声说了几句,中年男子脸色霎时难看,叫了声晦气,手抬起一挥,黑衣人听令,围着中年男子一并往外走。 齐映月双腿一软,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风吹过冷得快失去知觉。 刚要松口气,走到门边的中年男子蓦地回头看来,齐映月好比又被毒蛇缠上,几欲作呕。 所幸中年男子很快回过头,与黑衣人扬长而去。 齐映月怔怔站了一会,拖着沉重的双腿去关上院门,又紧张地奔回屋。 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她顾不上这些,来到齐昇卧房里,屋子里空无一人。 齐映月转身跑出去,连柴房都找过,仍旧见不到男子的身影。她定神思索之后,连忙往后院奔去,后院的门敞开着,一眼望去,河水缓缓流淌,平静如昔。 突然,哗啦一声,河面上冒出一个人头,吐掉嘴中的麦秸秆,惨白着脸朝她抬眉问:“你在找我?” 齐映月呆呆看着他,一时忘了回答,男子嗤笑一声,自己爬上了堤岸。 本来紧绷的衣衫,此时贴在修长的身上,肌肉贲张隐含着无尽的力量。 雪白的面孔,乌黑的湿发,晃晃悠悠走过,石阶上留下一串串血红的脚印,看上去像是地狱里来的艳鬼。 齐映月不敢多看,指着地上的脚印,呐呐地道:“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男子捂着腰,闷声不响往屋子里走,到了院门边终于撑不住,倚靠在门上,懒洋洋说道:“休说废话,还不来扶着我些。” 齐映月张嘴想回击,瞧着他几乎摇摇欲坠的模样,又忍了。 她走上前,男子手搭在她的肩,顿时全身一抖,冷得仿佛掉进了冰窟。 男子又低声笑,齐映月当没听见,搀扶着他跌跌撞撞回到屋内。 男子眼神在地上掠过,齐映月顿觉又冷了几分,咬紧牙关将男子扶到床上,翻出齐昇的衣衫与干净布巾递给他:“你先换一身,重新包扎伤口,在床上躺着吧,我去给你熬些药汤。” 男子抬眼望去,接过衣衫布巾,终是只嗯了声。 齐映月前去灶间煮好驱寒的药汤端进屋,男子已经换过衣衫,裹着被褥斜倚在床头,惨白的脸上浮起些红晕,呼吸急促,闭着眼睛不住发抖。 齐映月吓了一跳,顾不得其他走上前,手抚上他的额头,不禁小声惊叫。 不过短短功夫,他已经起了高热。可外面还有找他的仇家,估计整个同里镇都被掘地三尺,她也不能去请大夫。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