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贯直冲壁垒。啊啊呀呀的声音缠绵不休,香汗透胸牡丹着露,满园姹紫嫣红,无声观摩着风月无边。 蓦地一阵暖风熏过,虽然舒服,褚江宁却怕桃夭着凉,捡起地下的褙子为她披上…… 韶华韵事偃旗息鼓时,太阳已经照得人睁不开眼。褚江宁将衣裙在她身上潦草一裹,扛着绵软的身躯回到卧室。 桃夭累得两眼发花,躺在床上埋怨:“哪有大白天这么折腾的,下午还有正事儿呢,你吃错药了呀!哎哟,我腰酸……” 褚江宁把人捞进怀里,手上帮她揉着腰:“晚上老爷子过来,我不趁早饱餐一顿,这几天想折腾也不敢啊!” 她哦了一声,闭上眼想眯瞪时,忽然反应过来:“老爷子……你爷爷?” “不然还能有谁?早上我妈打电话给过来,你不也听见了。我们家老头儿可是个人物,临到机场了,秘书和警卫员才知道他要过来。这我爸我叔他们哪还劝得住,昨晚上省军区招待所的人接的机。听说他一大早就嚷嚷着要走,我已经让钟城开车去迎他们了,最多晚上准露面儿!” 桃夭撑着坐起身,双手摇他:“你个混蛋,知道老人家来还闹这么疯,就怕我不够丢人是吧?” 褚江宁笑着拉她入怀:“没事儿,老爷子不至于那么仔细。再说你什么场面没见过,我看出不了差池。” “我下午还约了两个镇长和各村扶贫干部碰头,估计忙完得天黑,就先辛苦你,在家好好招待着。” “行,等老头儿到了,我帮你跟他解释,就说咱们家啊,你主外我主内……” “还贫嘴。”她冷不丁在对方身上掐了一把,斥道,“快中午了,做饭去!” 褚江宁不情不愿地爬起身,穿好衣服去了厨房。 春日的午后,冉冉花明岸,涓涓水绕山。 清安村的旧房子里,桃夭搬马扎坐在院子里,和一众基层干部讨论茶苗栽种事宜。 松萝是灌木茶,与江南茶区的大部分茶树一样,植株矮小,树木的主干和分支并无明显差异。灌木茶与乔木茶的最大区别,在于后者主干可以长到几米甚至十几米,茶树年代越老茶叶价值越高。 而灌木茶的母体则需要频繁更迭,一般培育叁年后,等到新茶采摘完毕,就要拔除旧树种植新苗。 去年冬天种下的茶苗长势良好,现在旧树清理完毕,只等着新苗下地。但问题在于土地量和茶苗量不成正比,去年的冬苗不够供应所有土地的。 众人沟通一番,最终决定采用移栽、播种双重进行的方案。即各村按照实际情况,一部分土地移栽冬季萌发的小苗,另一部分则播育茶籽,诱发新苗。 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忽听墙外有汽车振鸣声。 桃夭还没明白过味儿,坐门边的一干部仰脖子张望两眼,回过头冲她说:“技术员,应该是你来找你们的吧,还穿军装呢!” 她一惊,顿时猜到了是谁,刚站起身要出去迎接,就见一行人已经到了门边。钟城在前引路,身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已经搀着褚老太爷,几人满面风尘,显然是放了褚江宁鸽子,直奔这儿来的。 老头儿一身绿色老式军装,头上戴的也是配套军帽,身子有些佝偻,精气神儿仍旧矍铄异常,见面直接问:“孙媳妇儿,忙着呢?” 此情此景,让桃夭有些窘迫,虽说对面站着的是她祖公公,她丈夫的爷爷。可加今天才见第二面,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干笑着:“您老来了,里面坐。” 众干部也纷纷笑着朝老太爷问了好,自动闪开一条路让他经过。 老头儿脸上不着喜怒,听桃夭没叫自己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跟着往屋里走。 里面陈设简单,除了一些日常用具外,倒是墙上挂着的两面锦旗十分醒目。 桃夭下午穿了件月白色暗提并蒂莲团花的圆领旗袍,脑后一条松松的长辫子,利索又端庄。抽了椅子让老人等落座,转头沏了壶茶过来:“这是今年的新茶,爷……您老先尝尝。我跟镇长他们还有些事没说完,恐怕得失陪一会儿。” 老头儿倒是没发难,点点头:“嗯,正事儿要紧,先去吧!”见她在又坐到院子里,也起身跟到门口,警卫员等人连忙给椅子搬过去让老人坐下。 几个年轻扶贫干部,被老人炯炯的目光打量得有些不安,桃夭反倒无所谓了,摊开工作记录本:“琅原山北坡有片丘陵地,孙镇长还有印象吧?” 孙鑫会意:“那半亩地很肥啊,你有规划?” 桃夭点头:“那片地先不着急下苗,我打算用来当试验田,试试能不能种黄金芽。” 有个干部面露异色:“黄金芽?这恐怕不好办吧!” PS:首-发:po18x.vip(ωoо1⒏υip)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