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已近年末,申城依然炎热,偶尔送来秋风,都是清爽一阵。蒋筠和陆彦并肩站在一起,或是眺目远望,或是看楼下人来人往。 陆彦主动邀请蒋筠,来天台放风。 “你喜欢我吗?”陆彦不敢言爱,那太深沉,心中一直疑惑,借此机会也许能得到答案。 “那你喜欢我什么?”蒋筠反问,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难得今日红唇紫裙,也算风情万种,诱人心慌。 “嗯,有点复杂。”陆彦思绪飘远,问题不好回答,他不想草率了事。心中措辞几番,才慢慢开口。 “第一次见你,是招聘会上,你侃侃而谈,自信但不高傲,从那时起就对你很有好感,也是那一刻我才下定决心要到你身边来。后来,和你相处久了,你的随性跳脱、野心勃勃或是某一刻的脆弱,都有进入我心,每一面的你,我都喜欢。再到后来,章裕出现的次数多了,我越来越爱生气,但不是对你,这时我才明白,我对你的感受,并不是对朋友的占有欲,而是对喜欢的人的排他性,不希望你看见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每一面,而且是带着自私的喜欢,一定要让你知道,要让你看到我、占有我。” 蒋筠点头,还算满意他的回答,起码真诚。 “嗯,我的想法没那么复杂,”她笑着与他直视,“说来残忍,但是至今为止,我的爱情,应该只和章裕发生过。” “我对你,一眼相中,是看中了你的抱负和能力,这和选中钱沫是一样的,我需要为我的野心招兵买马、搭建团队,这和喜欢无关。” “如果你不爬床的话,我可能永远都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欣赏你。”说到这,她和他一起笑了出来。 “我确实有喜欢你,但是很浅,仅限于能一起上床的喜欢。或许有crushmoment,我也说不清,因为喜欢对于我来说是件极其容易发生的事。” “至于爱情,”她绽开笑容,不知想到了什么,“其实也不是太明白,既然章裕能让我愿意自我约束进入婚姻,多多少少是因为爱吧。” 蒋筠可能离不开章裕,但她绝对能离开陆彦,因为有钱沫的存在(当然都能留住是最好的)。 沉默良久,他最终只吐出一句--“你好残忍”。 残忍吗?蒋筠并不这样认为。 从小家里对她的培养,是狼性竞争、自我至上,样样都教样样都学,凭兴趣与有用在其中挑精去劣,生长自由,没有人打压她,自然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向阳而生。 初中时看过同学的古早言情小说,也试过读了几本世界名着,没品味到其中的爱很美好,问过妈妈的理解,却只得到书籍被扔的结果以及“这些书里的爱只会驯化你,不必多看多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