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辞的意思,是要听天由命嘛。 燕挽亭缓步走到夏秋潋身旁,她不敢去触碰夏秋潋,只是坐在她身旁静静的看着她。 福安关上小药箱踌躇的站在一旁,看一眼床上的夏秋潋,又看一眼了辞,双眸黯淡担忧。 燕挽亭伸手轻轻的抓住夏秋潋的手,她一直看着夏秋潋,头也不回的轻声吩咐道。 福安,带师叔去歇息。阿素,你也退下,没有本宫的旨意,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 阿素领命,率先走出门。 福安犹豫了好一会,也没动。 了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自己慢慢的往外走。 见了辞的脚步有些踉跄,福安一咬牙,实在是忍不住心疼,背上小药箱走了过去,伸手扶住了了辞的手,低声说道。 师父,您慢些走。 知府夫人安排着她们住下。 只是燕挽亭身边带着的人,个个都不能怠慢,府里的厢房也没那么多。 知府夫人陪着笑,带福安和了辞到了一间厢房。 两位贵客,府里的厢房不多,就委屈两位同住一间了。 了辞不说话,福安也不敢有异议,她扶着了辞在房间里坐下了。 福安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乖乖的站在一边不动。 桌上的茶水是刚刚端上来的热茶,了辞提起茶壶替福安倒了杯茶,然后示意福安坐下。 你师叔呢? 就这么半月,以前在了辞面前放肆的福安收敛了许多,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了辞的脸色,然后乖乖的在了辞身边坐下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师叔半路跑了。 被迷晕的韩清本来跟她同一辆马车随燕挽亭赶回竹县,但是韩清半途醒来后,听福安说献妃病倒了,一想到自己是罪魁祸首,怕燕挽亭砍了她的脑袋。 就偷偷溜走了。 了辞点点头,她自然知道韩清偷偷溜了,还是在她眼皮底下偷溜的。 她没有看向福安,只是端着茶杯轻轻的把玩着。 你怎么不与她一起走。 闻言,福安失落的低下了头,黯淡的眸子里又开始荡着泪花,她抽了抽鼻子委屈又自责的带着哭腔道。 师父我错了,献妃娘娘中的迷烟,是我的,是我给他们的。 以前只要福安一哭,了辞再怎么生气都会忍不住的心疼她,只不过这次她按捺住了想把福安抱紧怀里的冲动,只是看着她轻声道。 我知道。 福安抽泣着,哭的越来越委屈,越来越难过。 要是献妃娘娘真的出事了,我可怎么办。 了辞轻轻叹了口气。 不忍福安伤心哭泣,却又强忍着不去安慰她。 这一次,就连了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夏秋潋能不能醒来。 福安哭了很久也不见了辞安慰,她梨花带雨的抬起头,却见了辞看也没看她,正低着头喝着茶。 原本就委屈的她,这下更委屈了,边哭边哼唧一声,然后转头扑到了床榻上,趴在那哭的更加伤心了。 第148章 醒来吧! 入夜的竹县城静悄悄的,除了在城墙上举着火把来回换防巡逻的士兵,似乎所有人都安然入睡了。 知府的府宅外,平日里只有大门前站着几个守卫,里头守着几个家丁,只是今日府宅四周都站着一群面容肃然装备精良的士兵,他们有条不紊的围在宅外,把一个小小的府宅围的水泄不通。 手握长剑的阿素手执令牌,行色匆匆的走过寂静的长街,她面色肃穆锐利的双眸不时警惕的看向四周,不放过哪怕一丝细微的动静。 她一路走过长街,走到了知府的府宅前,出示了令牌之后,她毫无阻拦的走进了大门。 一路不停的走到了夏秋潋静养的房前,她稍稍犹豫了一会,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静谧的房间里烛火微弱,已是半夜,燕挽亭仍未安睡,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夏秋潋身边,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夏秋潋,漆黑的双眸带着担忧和一丝恍惚静静的凝视她。 敲门声响起时,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松开了一直握着夏秋潋的手。 在她松开夏秋潋手的那一刻,夏秋潋的苍白修长的指尖轻轻颤了颤。 只是燕挽亭并没有留意到,她站起身俯身在夏秋潋额角落下一吻。 夏秋潋的肌肤冰凉如冰,燕挽亭替她掖了掖锦被,而后转身往门口走去。 阿素敲完门后,就一直垂首站在门边。 等了好一会,她才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而后紧闭的房门稍稍拉开了一道缝隙,昏暗的烛火下,露出了燕挽亭半张脸。 看到站在门外的是阿素,燕挽亭敛眸,而后小心的拉开门,闪身走出后,再小心的关上门。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