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出去。 是,下官和贱内不敢打扰殿下和小太医给献妃娘娘治病,下官守在门外,若是殿下有何吩咐,叫阿素姑娘与下官说便好了,下官一定万死不辞。 知府拉着夫人带着两个小婢女,点头哈腰的转身走了,临走时,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福安咬着嘴唇,一脸的自责愧疚,她很想上前给献妃娘娘把脉,可她怕这看起来格外冷静平静的燕挽亭。 燕挽亭此时没有心思再去追究谁的对错,她伸手招了招,叫福安赶紧过来看。 福安,你过来给潋儿看看。 福安听到燕挽亭的话,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床榻边。 燕挽亭起身让开时,浑身发冷无力,险些踉跄着跌倒在地,幸好阿素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 一看夏秋潋的脸色,福安就眉心一跳,她赶紧给夏秋潋把脉。 只是,一摸到那脉象,福安的脸也沉了下去。 夏秋潋的身子,可是师父都不能根治的,一直以来都是靠师父的药方养着,只期望能慢慢的养好。 可就这几日,一路颠簸不说还中了她的迷香,她的迷香中用的几味药材正是热性十足的,夏秋潋本就有寒疾,只能用温性药滋养。 迷香入体之后,她体内的寒毒竟如同困兽拼死一搏似的,在她全身经脉中疯狂流窜。 虚弱如夏秋潋怎么能撑得住,体内的寒毒这般爆发,又因不知燕挽亭和青鸳绿阮的生死安危,气急攻心,吐出了一口精血。 之后便如同抽去了所有的精力一般,陷入了昏死中。 福安手一抖,摸着夏秋潋脉象的手快速的缩了回来,她脸色惨白的看着夏秋潋。 她竟无从下手,现在的夏秋潋脆弱的就像一个瓷娃娃,轻轻一碰就会碎了一般。 福安不知道该用什么药,也不知道该怎么下针,就连一向对自己医术自傲的她也没有半点把握了。 更何况,是她,是她的迷药,是她炼制出的迷药害了夏秋潋。 福安觉得自己自责的快要死掉了,爱哭的她此刻竟哭不出来了,心底的恐惧的自责像张着嘴露出獠牙的怪兽,快一口将她吞掉了。 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的献妃娘娘,还有表面上对她凶,其实待她像亲妹妹一样的公主殿下,她怎么对得起。 福安身子慢慢的滑落,直到她双膝跪在了地上,她的面上是无声无息连她自己也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 看清了福安的动作还有她脸上那隐忍着痛苦和自责的泪,燕挽亭愣了愣,她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 不会的。 明明昨日,昨日她还看着夏秋潋在她怀里入睡,这不过才过了一晚。 她才一晚没见到夏秋潋而已阿。 燕挽亭无视跪在地上啜泣的福安,踉跄着略过她,走到了床榻边。 是不是真的要等到快要失去了,才会发现一些人的在心底有多重要,才会正视自己的心。 以前燕挽亭觉得,她可以为了燕国毫不犹豫的放弃夏秋潋,就算后半生难过也不后悔。 可是这一刻,她几乎以为要失去夏秋潋的这一刻,什么燕国什么国仇家恨,什么背叛伤害,她一直以来放在心底的纠结,全部被她抛在了脑后。 她只想看着夏秋潋醒来,能听到她说话,能触碰到她。 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乎了。 燕挽亭颤抖的指尖轻轻的拂过夏秋潋冰冷的额角,拂过她紧闭的双眸,她苍白的唇。 燕挽亭微微张开唇,那几不可闻的声音伴随着她眼角滑落的泪。 求求你,别抛下我。 福安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阿素隐忍着泪光偏过头,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般绝望哭泣的殿下。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知府和知府夫人如坐针毡般来回在院子里踱步。 而那群请来的大夫正聚集在院子里的角落,轻声议论着那他们从未见过的脉象。 知府抹着满头大汗,手上拿着一串佛珠默念着什么。 要是献妃娘娘真的在这府里去了,也不知陛下和公主殿下会怎么发落他们一家,是贬官还是发配边疆,或是满门抄斩。 如今他只能默默的在心底默念菩萨保佑献妃娘娘凤体安康。 正当他们各怀心思默想其他的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身破空声,接着是衣袂翩飞声。 院子里的众人皆是抬头往天上望去。 却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绝美女子,如同九天仙子一般,缓缓自天上落了下来。 在座的各人愕然的看着这个从天上飞下来的女子,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子中间。 这女子相貌清丽一身飘逸白衣,发丝只用一根白色发带束起,满头墨染的青丝在微风中轻轻飞舞。 她看也没看四周的人一眼,一落地,就径直往燕挽亭她们所在的屋子走去。 知府大人看的眼珠M.jzfcbJ.CoM